“今天赚了多少?”容卷一直在後厨,并不清楚罐子上的数字。
钱寓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今天一共赚了三万六千八。往血肉袋里倒了两千,现在数字为三万四千八。”
杨啓东皱起眉头,“所以我们今天纯收益只有一万六千八?这也太少了。”
“是啊,太少了,一只绿色黑雾都值两万。”
“那我们明天开始不营业,纯塞黑雾?”张樊爵眼睛亮了亮。
张樊爵的提议是不错,就是费道具,但作为最後手段还是可以的。
“话说你们饿不饿?”
杨啓东笑笑,伸手狠狠揉乱张樊爵的头发,“你都把庞哥那碗糖水吃了,还饿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
赵隅安早就察觉到身体不饿不累,只是没想到张樊爵在这一点上这麽敏锐。
“不仅不饿还不累。”
对于大家来说,这可不算什麽好消息。
提前的副本都会有各种生理情况作为限制的手段之一。
“得了,晚上大家都别睡了,集中在这?”庞付江手指指了指房间。
赵隅安倒是持有不同意见。
“不了,还是两两分组,免得瓮中捉鼈。”
他可是还记得之前在丢手绢副本里,被门外一堆NPC堵住门口的经历,为了避免被一锅端,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更谨慎点,赵隅安翻出之前用过感觉不错的警示性一次性道具递给其他人。
递给张樊爵时,不忘悄悄多给几个,放松防备不代表不防备。
“对了。”钱寓叫住杨啓东,“一会我和他去楼下写采购单就行,你们注意安全。”
杨啓东不担心他们找到新线索不说,点点头叮嘱几句注意安全才离开。
庞付江离开前也提醒他们有什麽事可以通讯器联络他们。
钱寓都一一笑着应下。
“现在走吗?”赵隅安扬了扬手中的钥匙。
“走咯。”钱寓松开门把,搞怪地做了请走的手势。
将门锁好再检查一遍,赵隅安才收好钥匙跟着钱寓走上扶梯。
晚上七点半,黑雾的商城已经彻底关上门,透过大门的玻璃也能看见门外的黄昏。
“还记得吗,我们在这里‘健身’。”钱寓笑嘻嘻的指着脚上的扶梯。
“当然,我还记得你凶神恶煞地死命跟着我。”赵隅安故意逗他,果不其然看到钱寓一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变了。
“我那不是年少不懂事嘛,哥哥,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一边说还要一边捉着赵隅安的衣角左右摇晃,眼神湿漉漉的,活像个恳求主人原谅的可怜小狗。
看得赵隅安有些止不住脸上的笑容。
他是那麽记仇的人吗?
是,他当然是!
哪怕现在成了男朋友,该算的账还是得算。
将笑容收敛,模仿着记忆中对方的样子,冷冷的视线直直地落在对方脸上。
“哥哥,你真的这麽铁石心肠吗,我年纪还小,能教好的。”
钱寓不想看到对方这副表情,向前几步将脑袋蹭上赵隅安的脸颊。
狼尾扫过锁骨弄得赵隅安有些发痒,装出来逗人玩的面色也因为对方的撒娇早就崩的不成样子。
伸手扯回衣角,“我就大你两岁,连代沟都没有,教不了。”
“教得了,教得了的哥哥。”掌心失去了握着的衣角,但没有被推开,钱寓愈发得寸进尺,伸手环住对方。
脸埋在对方的锁骨处不停撒娇,“只要是哥哥,那就是教得了的。”
任谁都没法在一套攻势下面不改色,更别说是原本就只是嘴上说说的赵隅安,嘴角都压不住的上扬。
“好了好了,快到了,该下楼梯了,看路。”
听见赵隅安哄人的语气,钱寓更加得寸进尺,不仅埋得更深,还撒娇地让赵隅安做他的眼睛。
赵隅安在这一声声哥哥下那里还能硬下心,只能对方说什麽自己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