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丶啊……”
霍矜年额头抵着冰凉的瓷砖,竭力控制着呼吸的节奏,咬着牙不让那些软弱的声音溢出。
有咸涩的汗水倒流进了眼睛里,泛着些许刺痛,他迟缓地眨了眨眼,又摸索着将手背垫在额头下面。
要是等会被磨出个奇奇怪怪的红印子,他也就不用回外祖父母家了,公司也不用去了,等什麽时候消了什麽时候见人。
“霍先生,嘿嘿嘿……”
霍矜年能感觉到这小孩正抱着他傻乐,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哪那麽多黏糊糊的心思,简直跟个没心没肺的狗崽子一样。
心血来潮说要角色扮演的是他,现在演到一半罢工的也是他,卡得人不上不下地难受。
强烈的焦灼和空虚感席卷四肢百骸,在那甜蜜的欢|愉中生生烧出一个洞来,愈发扩大——
“……用力。”
霍矜年视线涣散地看着瓷砖上的花纹,近乎失神地喃喃道。
他另一只手往後胡乱摸索,抓着救命稻草般攀住了沈佑的大腿,从小臂到手背的皮肤冷白,青筋蜿蜒鼓起,不断痉挛着。
他想要沈佑明白,却又不想这人真的明白。
他想要更深,更重,更痛,想要毫不怜惜丶肆无忌惮的掌控和疼痛,却又开始隐隐害怕会从这个人身上感受到这些。
矛盾得自己都觉得可笑。
“怎麽了,哪里不舒服吗?地板太凉了?”
沈佑很快察觉了他的异样,毕竟正紧抱着人,对这具躯体的每一丝颤|抖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霍先生的下|腹正剧烈抽搐着,露出的小半侧脸涨红了,溺水一般张合着薄唇汲取更多的空气,显然正濒临失控的边缘。
他神情似哭似笑,无意识地喃喃道:“呃丶用力……快……”
沈佑张了张嘴,又苦恼地闭上了。
他伸手覆上攀着自己大腿的那只手,强行分开那紧绷的指间插|入,十指相扣。
“只是这样不行吗?”
沈佑弯下腰,在这人肩头的一处疤痕上落下一吻。
像被火星烫到般,霍矜年猛地瑟缩一下,但这不过是虚幻的感觉,甚至有些火上浇油。
“这样也不行吗?”
沈佑直起身,加快了骑马的速度和强度,不只是用小腿轻轻夹住马肚子而已,如果是玉狮子这会已经开始冲刺了。
霍矜年猛地仰起头,露出剧烈滚动的喉结,哽住般说不出话来,半晌艰难地摇了摇头。
“那这样呢?”
沈佑张着嘴喘气,咧出一颗尖锐的虎牙。
他俯下身,刚长出牙的狼崽子一样狠狠咬了自己的猎物一口,没有收着力气,很快那里就渗出一点血腥气。
松口一看,一个深深的丶深红的牙印清晰地印在上面。
“不够……”
霍矜年声音沙哑,浑身颤栗道:“还不够。”
沈佑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突然直起了身。
冷风吹过两人间骤然拉大的缝隙,让身下的人有些不安地拱起腰,想要回头却又生生忍住。
很快,沈佑再次弯下腰,捡起了被丢在地上的马鞭。
那马鞭是真牛皮纯手工制作的,纯黑的手柄和鞭身,光泽油润,鳞纹整齐,拿在手里颇有些分量。
抽人也一定很痛。
“没关系,想怎麽玩都……”
霍矜年咳呛了几声,从混沌中清醒过来,也看到沈佑拿起了那条马鞭,他失神了一瞬,而後哑声给出了免责声明。
不需要对那些伤负责,也不需要自责或愧疚。
反正不过是他咎由自取,自甘堕落,甚至强迫别人要来的惩罚——
“霍先生还记得我们定下的安|全|词吗?”
沈佑将那鞭子绕了两圈握在手里,打断了霍矜年的话音。
在这人看不到的地方,他低垂的眸光锋锐又明亮,带着优等生从不空手上战场的丶早有准备的笃定。
“不要怕,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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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黄心][黄心][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