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清晰地穿透砖瓦,传到两人的耳朵里,验证了隔音不好的事实。
“忍住哦。”
感觉到怀里人的紧绷,沈佑突然坏心眼地加重了力度,果然将这人刚刚压回去的低|吟又逼了出来。
猝不及防,显得有些狼狈。
他翘起嘴角,沉浸在得逞的愉快里,没注意到霍矜年转头看了他一眼,也将手伸了过来。
男人的手心干燥丶滚烫,手指间带着点常年签字磨出来的薄茧,稳定妥帖,又分外有力。
“嗯……!”
沈佑猝不及防泄出了点声音。
刚好赶上屋里的人呵斥了一声,那狗立刻就不叫了,他的声音突兀地逸散在空气中,清晰得让人尴尬又羞窘。
两人同时僵住了。
沈佑屏住了呼吸,听到外面没什麽动静才松了口气,但耳尖已然烧得滚烫。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爱人,为什麽有种背着人在玉米地偷情的感觉啊?!
不等说些什麽,两人又默契地丶较劲似的继续着之前的动作,但有了这麽一个小插曲,那股偷情感几乎挥之不去,相较之前紧张了不少。
原本有些凉的被窝被体温烘热,闷得人出了一身汗。
氧气在急促的呼吸中变得稀少,窒息感让人头晕目眩,将一点风吹草动都放到最大,有种在神经上跳舞的刺激。
“?!”
沈佑突然撩开霍矜年身上的睡衣,犬齿深深没入那片苍白皮肤里。
毫无分寸的幼崽一样贪婪凶狠,既能加倍品尝这具身体,又能顺势堵住自己的声音,坏心眼得明明白白,几乎要将那块肉揪下来。
闷过头的被子将朦胧的光线也隔绝了。
一片昏暗中,沈佑看不到霍矜年的表情,但能感觉到男人浑身一颤,应激的猫一样猛地弓起脊背,连伸过来的手也脱了力,僵硬地停在那里。
好半晌,他才听到这人深深的丶颤抖着倒吸了一口气。
带着一点自暴自弃的,几乎有些委屈的低沉鼻音。
“轻一点……”
沈佑瞳孔微缩,不仅没有放轻力度,反而被激起了血腥的狼崽子一样,逼得人直往角落里缩。
霍矜年反应激烈地像被捅了一刀。
他试图蜷缩起来却没有办法,只能下意识抱紧了身上的人,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急促地从喉间挤出一个不字。
声音……
真的要忍不住了……
“汪呜!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嗷呜——!”
不知道发现了什麽动静,门外的大黄狗又开始狂吠。
沈佑撑着床板起身,放开了嘴里的肉转而咬住这人的喉结,像是野兽叼住了猎物的要害,蓄势待发着准备一击毙命。
“不……呃——”
霍矜年猛地仰起头。
压抑在喉间的声音像是冲破了防线的洪水,高高冲起又骤然降落,四处溅落在夜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所有动静终于偃旗息鼓。
月亮高悬,夜晚重归宁静,大黄狗也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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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嘘,搞点那个[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