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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夜,起床了。。。。。。”温和的声音在耳畔绵绵拂过,仓冶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眼睛,周围红纱掩映,莫名有些熟悉,但不记得在哪儿见过。
床边坐了一个人,眉目温和,神色清冷,此刻只穿着薄薄的亵衣,阳光透了进来,映衬出他流畅的腰腹。
仓冶咽了口口水,坐起身来,双手环腰抱上去,摊倒在那人背上,下巴抵在他肩窝里,
懒懒地道:“哥哥,怎麽醒这麽早?”馀光瞥到了不远处一朵蓝紫色的莲花,幽幽冒着白烟。。。。。。
好熟悉,在哪里见过?还有这雕花的大床,满屋的红纱,刚才好像不是这样,刚才在哪里来着,仓冶想不起来了,脑中传来剧痛,仓冶闷哼一声。
“阿夜,怎麽了?”前方的人回过头来,双唇微啓,露着一线雪白的牙齿。
亵衣轻薄,微风拂过,滑了下去,前方的人漏出半个肩头,雪白细腻,锁骨微微泛着红。
猛然,一股燥热从腹中升起,仓冶没有答话,一霎恍惚,盯上了那人莹润的双唇,喉结滚动,下一刻,揽过那人的後脑便亲了上去,湿滑绵软,初碰微凉,逐渐温热。。。。。。
“阿夜——唔……”那人微微後仰,堪堪推拒着仓冶胸膛:“别。。。。。。”
仓冶的吻却更加热烈,呼吸逐渐粗重,前方的人也微微喘了起来,仓冶□□渐浓,伸手揽过前方的人双腿,转身将人抱到床上,拥了他的後颈压在身下吻了起来,从温润的唇到下巴,到脸颊,再到精致的耳垂和脖颈。
“阿夜,别。。。。。。”身下的人软软地推拒着,眼尾含春,目中湮了泪花,耳稍红的若桃瓣,墨发散乱,随意散在床褥当中。
他呼吸紊乱,双眉微簇,极力压抑着情绪,透着几分倔强,却又怯怯地躲着他。
仓冶将微微起身,暂时放开身下的人,将自己身上的亵衣随意一扯,再次俯身下去,吻了起来。
“唔——”
仓冶一边吻着,一边摸到了身下之人亵衣的带子,一把扯开,领口细腻光滑的皮肤映入眼帘,仓冶抚了上去,将亵衣推到一边,猛然一僵。
他指腹触到了一道疤痕,仓冶微微起身,那微微泛红的胸口,赫然有一枚火焰般的花纹,方才的摸到疤痕就藏在这花纹的下面。
仓冶记得,谁身上也有这花纹来着?是谁来着?
好像,也是在心口,也有一道疤痕,不对——是有很多道疤痕,弯弯曲曲,浑身都是,仓冶的心剧烈跳动,脑袋裂开一般痛了起来,不禁抱了头。
“阿夜,怎麽了?”那人坐起身来,握了他的胳膊,问道。
究竟是谁是谁?那满身的伤痕,还有一模一样的业火纹。仓冶一顿,猛然道:“哥哥,你是谁?”
“我是谁?是哥哥啊!哥哥还能是谁?阿夜,你怎麽了?”
是啊,是他的哥哥,占据了他整个内心的人。
“那我呢?”
“你是阿夜啊!阿夜,你怎麽了?”
是,他是明夜,可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心间。
疼痛再次袭来,仓冶抱了头,道:“他呢?”那个满身伤痕的人呢?
“谁?阿夜,你哪里不舒服?”那人关切道。
“浑身都是伤痕的那个人!心口。。。。。。心口也有这样的花纹。”仓冶指着业火纹问道。
“阿夜,你在说什麽?”
不对,一定有什麽地方不对,这红纱,这床,还有那蓝紫色的冒着白烟的莲花,他都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烟,是不是那白烟有问题,仓冶抱着头跳下床,一掌打翻了蓝紫色的莲花,还想要去做什麽,却又想不起来接下来要做什麽。
“阿夜——”那人也从床上下来,急切走过来。
仓冶擡手,阻止他走近,他好像忽略了好严重的问题,晃了晃脑袋,一瞬的清明,道:“哥哥,你叫什麽名字?”
骤然间,红纱融化,雕花床坍塌,眼前的人也变得扭曲——
仓冶猛地惊醒,砰的一声,什麽东西被他踢了下去,丁零当啷撒了一地,仓冶翻身坐了起来,他还在那小榻上,浑身湿透,四肢疲软,一旁的棋盘和小几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
“阿夜——怎麽了”一白衣人,手中拿着一把炒菜的铲子,冲进屋里,眉间含忧,问道:“做噩梦了麽?”
仓冶擡头,心中惊惧,白衣人与方才梦中的人一模一样!梦中的哥哥就是此时的哥哥。
“阿夜?”
眼前的人神色清冷,可眉目间尽是温柔,皓如九天之上的月亮,他右手按在他肩膀上,骨节分明。
“哥哥——”仓冶低低唤了一声,喉咙有些发哑,看了一眼白衣人,里面垂下脑袋,红了耳根,他方才居然在梦中将哥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