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宝儿挨打最多,并非被针对,而是她记性差,总是忘记周嬷嬷指点的姿势。
余红卿打了个哈欠,每日中午她都要歇一会儿,方才嬷嬷教了用膳的规矩,几人顺便用了午膳,她坐到梳妆台前摘首饰,一只耳坠还没取下,她动作顿住。
桌上多了一块不属于她的玉佩。
那玉佩一看就用了多年,与彭继武要送给她当见面礼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连上头的穗子都差不多。
余红卿伸手拿起,收入袖中,转身就出了门。
原以为送玉佩之事,随着兄弟俩大打出手,彭继武离开之后就了了。没想到还有下文。
“娘。”
白如意看到那玉佩,面色微微一变,收起玉佩就要往外走,刚到廊下,看见万氏带着人气势汹汹而来。
妯娌俩一个站在院子门口,一个站在廊下,隔着七八丈远互相对视,目光都平静,但平静底下却浪翻云涌。
三合一
万氏一看就来者不善。
白如意也并不打算装傻,率先道:“去长寿院吧。”
三人一起,到了长寿院正房之外,所有的下人自觉留在门口。
老夫人每日午后都要小睡一会儿,被吵醒的她脸色不好,看见妯娌俩一起前来,她揉了揉眉心:“又怎么了?”
万氏率先跪在地上,哭诉道:“母亲,求您给儿媳做主,那玉佩……玉佩……”
余红卿接过话头:“玉佩突然出现在我的妆台上,怎么来的,谁送的,我没看见,也无人跟我提过,发现玉佩后我问了一下屋中伺候的人,无人承认。”
万氏声音尖锐:“照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将玉佩放在那里污蔑你们母女?”
“对!”余红卿坦然,“这手段忒恶心了。”
万氏瞪着她:“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白如意突然就炸了,说她什么都行,但她绝不允许旁人欺负她闺女。
“最不要脸的是你。”万氏眼神中满是怨恨和怨毒,“明明已是有夫之妇,却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这话犹如一大盆肮脏恶臭的水直接泼到了白如意的身上。
偏偏白如意还不好自证,无论怎么说,彭继武成亲了还惦记着她是事实,万氏也确实因此怨恨了她许多年,往常没闹出来,是彭继武没将自己的心思表明。
如今彭继武要将玉佩送出,当时好几个下人都看见了,万氏再也装不了傻。
余红卿刚要开口,白如意按住了她的胳膊:“嫂嫂,你非得这样吗?我是什么人,你心里该门清。”
万氏满脸讥讽:“那我就活该嫁一个心里有别人的男人?这么多年,我一个人教养俩孩子,他从不给是好脸……我招谁惹谁了?这是我的错吗?”
她言语间满是怨气。
白如意闭了闭眼:“母亲,玉佩不是送给我们母女的,有人陷害我们。此事因大哥而起,我一个做弟妹的不好指责大伯,还要麻烦您给个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