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都是二三十岁,三四十岁的壮年汉子。
被满身大汉包围着的主仆二人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小厮阿福看着身边这些神情冷峻,身板结实,着装又出奇统一的汉子们,偷偷咽了口血腥味的唾沫。
他作为府里下人,也是见过老爷雇佣的那些护宅的院公和家丁的。
可是,和这些汉子比起来,那些人简直成了地痞闲汉。
阿福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训练,能让人连走路的动作,迈腿的顺序都是如此均一的。
与阿福不同,于成金的关注点则是在张永春身上。
他是真羡慕啊!
张永春看上去年纪和自己相仿,似乎还没有自己大呢,竟然就有这般威风。
他带几个家仆,甚至是家中老仆出来都险些被劫,人家却能一句话不说,光用动作就号令这么多人。
各怀心思,主仆二人跟着护商队,很快就回到了清远商队的驻扎地。
本来张永春和唐清婉离开清润商队的驻地也并未走远,要不然三斤半等人也不能来的这么快。
大队在官道旁寻了处背风的土坡停下,此时正稍作休整。
小丫头何书萱正焦急的守着火堆,一便烤着手,一边望着唐清婉她们离去的方向心里担心。
篝火噼啪作响,驱散着北地秋夜的寒意,而火堆上的小铜壶正温着水,准备给张永春沏茶。
掌柜的到底去哪了呀!
见到自己闺女一张已经逐渐丰圆的小脸上挂着纠结,看的一旁的何木生心里也跟着闹心。
只盼着张永春赶紧回来。
“唏律律。。”
而就在这时,一声马嘶响起。
何木生看着自己闺女那张小脸上,本来还纠结在一起的五官,瞬间就绽放出笑容来,心里顿时一凛。
“掌柜的,二掌柜的,您回来了。”
从马扎上直起身子来,何书萱快步迎了上去,来到张永春和唐清婉身边。
刚安排于家主仆先去换衣服的张永春回到队伍里,转了转头,看着一旁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汉子们。
皱起眉来,看向何书萱,目光严厉。
“怎么不叫伙计们用晚食?”
他不是说了,这趟出来穷家富路,不要太节省吗?
这小丫头要造反了?屁股心心又痒了?
“是婢子错了。”
何书萱很委屈,但是想到姐姐的话,小丫头还是选择低下头去,先认了个错。
然后,又小声的嘟起嘴巴来。
“爷,是您说,要和唐姐姐打些猎物回来的。。”
张永春面色一滞。
自己有说过这话吗?
将脑袋里那个之前豪言壮语说要射一头野猪回来下酒的事情如云烟般挥散,张永春咳嗽一声,冲着三斤半挥挥手。
“去,把后车上写着一的吃食袋子摘下来,烧些热水,先给大家伙开了晚食。”
“是。”
人机三斤半就这点好,听话老实,连身上的链甲也不脱,把朴刀往地上一插,便来到车子旁边,开始拆起包裹来。
一听说吃晚食了,无论是小厮还是青壮们全都咽了咽口水。
他们从寅时自福兰镇出发,一直走到了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