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也不能成为政冶伴手礼送给卢时元,在这边陲小镇做一个区区的镇监夫人。
“此事我已知晓,我即刻便通知管家安排接风宴。
夫人还请回去歇息,一切事务,皆有我来安排。”
见到卢时元如此伶俐,赵露也展颜一笑。
“那妾身便不劳烦夫君,还望夫君保重身体。”
伸手一引,送走了一走三晃荡的赵露,等到鞋跟声消失了,卢时元才面露冷色。
冷声念叨道:
“赵罄。。赵罄。。”
“阿嚏!”
富银号的后宅中,刚换下身上的儒衫,换上休息的中衣,一个喷嚏便从赵罄的嘴里打了出来。
“少爷,可是受了寒吗?”
一旁的长随陆大河见状赶紧就凑了过来,对着赵罄嘘寒问暖。
这受寒可不是小事,少爷自小是在兰陵长大,又养尊处优,没受过这北边的风。
若是受了寒,可不好治呢。
“无妨,陆叔。”
赵罄拿出手帕擦了擦鼻子,又吸了吸,觉得没有什么异样。
“许是有什么人想我也不一定。”
陆大河闻言咧开大嘴,嘿嘿一笑。
“定是老妇人想念少爷,想少爷尚未弱冠,便来此远地就领。。”
赵罄叹了口气,目光十分复杂。
“只是,有负母亲养育之恩啊。”
他也不想离开家来此地就领,只是生于王侯家,身不由己。
家中几个兄弟姐妹为了争夺利益,年纪比自己大不了两岁的便已经开始涉猎政务,学习骑射。
他一个庶子,从法理上就已经输人家一筹了。
更何况又是个生性纯良的性子,因此只想寻一个僻静地方好好读书罢了。
所以,他选择了主动前来此地就领,整理产业。
也算是远离家里的纷争,就是可惜了自己的老母一个人在家。
一旁的陆大河听见赵罄的自言自语,赶紧摆手给他解心宽道:
“少爷不需妄自菲薄哩,这福兰镇虽地处北疆,但东有大宗威烈将军镇守,西又有蓟州魏王府的大军,倒是固若金汤。
待公子及了冠,将此地家业打理好了,便将老夫人接来又能如何。”
说到这,陆大河哼了一声。
他边军出身,最看不得那些弯弯绕绕的公子王孙。
“哎,此事便先放下吧,还需从长计议。”
赵罄摇了摇头,看向外面,突然间,他想起今天护城河边上的那两个售卖自身的小丫头和老头,便有些好奇的问到。
“陆叔,今日里你不让我接济那父女二人,可是怕我被那奸人所害?”
陆大河却摆了摆手。
“并非如此,非是大河夸口,我来时观看了,那城门口仅有二三个卫丁,与几十个流民,我一人一口刀,也可保得少爷周全。”
“只是,我恐那两个丫鬟乃是此地镇监安排好了,送与少爷身边,暗害少爷。”
“镇监,此地镇监害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