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种途径认识,傅锦年一定会让他出现在自己的画室里,他临摹过那麽多模特,却达到他心目中那种力量和野性的感觉,眼前的人却非常的吻合。
本对这次没什麽兴趣的傅锦年,像是找到了一个极好的缺口,聊起来了。
男人是刑警,家里人并不满意他的选择,但却一直一意孤行到现在,态度也缓和多了,见男人也就不成家也急了,所以才有这次见面。
两人聊上几句後,傅锦年倏然闪过灵感,顾不上和男人只是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人。
“我们换个地方聊天吧?”
“这麽快吗?”
“这里不适合,我知道一个地方。”
对面的男人,也就是安殊,跟着傅锦年开车来到了他的画廊。
边开车边觑见安殊望着车窗外,刮起的微风,吹拂着男人硬朗的面颊,让傅锦年不由得再往下踩油门。
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让他缩减到十五分钟,一下车就和从副驾驶出来的安殊大步走向画廊里那间私人画室。
“傅哥,你来了——这——”小李刚打完招呼,就见傅锦年身上站着一个更高大的男人,第一次感觉气势太足,小李轻易不敢上前。
“今天提前下班吧——”
在小李惊讶的还没来及高兴,傅锦年就和那个男人往画廊深处走去。
安殊在听到傅锦年说换个地方的时候,虽有些诧异,但作为刑警的第六感,眼前人没有恶意,甚至有点兴奋,像是相见恨晚的意思。
安殊也看过傅锦年的资料,他一开始觉得对方不会看上他这种样子的男人,对方像是金枝玉叶一样的人。
画廊两旁的画作也让安殊明白了当时傅锦年望向他的眼神,闪着精光的双眸,那不仅仅是感兴趣,更多的是对艺术的狂热追求。
“这些都是你的作品吗?”
傅锦年没想到安殊竟然会感兴趣的停留在一副画作面前,心情极好的他当然乐于介绍自己的创作品。
“这幅是在我亲自爬玉峰山回来後画的,那时候满脑子都是雪山那云雾缭绕,终年不见几次阳光,夜晚的雪更是一种空寂静穆的神秘感——”
很多感受无法用言语描述,但往日的沿步美景却在傅锦年的脑海中播放,那时候还年轻,什麽都想试一试,说走就走,回来後免不了被父亲一顿骂,还惊动了大哥。
自此之後,就很少这样了,但那是登顶的刺激还是令人回味,像是征服了自由的风。
安殊听着傅锦年的描述,结合这一画作,脑海中像是也清晰的浮现了那巍峨雪山的壮丽和神秘感。
傅锦年的私人画室很大,甚至比展示厅的画廊还大,一侧的墙边上堆砌着衆多尚未完笔的画作。
“介意脱衣服吗?”傅锦年看似征求,但那双冒着精光的眼睛,似乎让安殊找不到理由拒绝,并且他对裸露身体并不在意。
“你说吧,需要我脱到什麽程度。”安殊笑了笑,他也是第一次被人当模特,业务生疏的很。
傅锦年不急着创作,他当务之急是这样让这一个艺术品绽放出他最完美的一面,“先把上衣脱了吧,我再看看。”
安殊对于傅锦年像对待精致的玻璃制品那样小心谨慎的样子不由得嗤笑了一声,但依旧配合起了他。
在安殊的印象中,画家作为艺术家,都是有种偏执控制欲,傅锦年也是如此,但更多的是一种坦率。
大咧咧的脱下上衣的安殊,裸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肌肉线条分明而充满弹性,像一个俨然是森林之王的青年雄狮。
肌肤上的细微几处伤痕也没有泯灭美感,甚至更增添了几分野性。
“坐下来,随意点。”
“试试,你觉得舒服的坐姿。”
一连变动了几次姿势後,“对,就这样,可以保持一下吗?”
安殊点点头,对于经常锻炼的他来说,这个动作难度不大,坚持一个小时不成问题。
画室的就是方便傅锦年灵感一来就尽情创作的地方,所以无需准备,傅锦年站在一个新的画板上,跃跃欲试起来。
第一幅仅是画个轮廓,细节的东西要慢慢扣,一旦投入进去,一下午就结束了,好在两人都是吃了点东西的。
“明天需要我来了”安殊拧开矿泉水,“咕咕”的仰头喝水,喉结上下浮动。
“暂时不需要了,我底稿完成了,後期可以自己磨。”
安殊嗤笑道,“你这是用过了就不需要了——”
傅锦年这才反过来,安殊的调戏,但此时的他还沉醉在艺术中,“别这麽说,在我见过的身体里面,你觉得在前三。”
“那第一第二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