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摔倒在地!
在身体接触地面的瞬间,心念一动,空间里的护膝瞬间收回。
朱丽娟又惊又怒,赶紧冲过来搀扶阮安安,“安安!摔哪儿了?好好的怎麽摔成这样?”
钱老太婆使坏不成反被踢,捂着小腿疼得龇牙咧嘴,指着阮安安就破口大骂。
“杀千刀的小娼妇!你敢踹我?!反了天了你!”
阮安安被扶起来,眼圈瞬间就红了,豆大的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声音委屈得不行。
“朱校长!您给我评评理!我好好走着路,钱婆婆她故意伸腿绊我就算了,还倒打一耙说我踹她?哪有这麽欺负人的啊?”
她一边哭诉,一边“不经意”地动了下腿。
朱丽娟一低头,看见了阮安安小腿位置那片刺目的鲜红,立马脸色阴沉下来。
“钱婆子!光天化日之下,恶意伤害军属!你是想去治安处蹲号子,还是想去农场改造?”
小学徒早就吓傻了,缩在柜台後面装鹌鹑。
一个是有名的滚刀肉老泼妇,一个是团长的新婚媳妇,他可是哪边都惹不起的。
钱老太婆被阮安安踹得小腿骨像裂开似,再听朱丽娟扣下的大帽子,气得跳着脚骂:“放你娘的狗臭屁!是这个小娼妇故意踹的我!她摔死都活该!关我屁事?”
阮安安被朱丽娟扶着坐在椅子上,见门口越聚越多的看热闹的人,泪眼汪汪道:“算了朱校长,钱婆婆说的对,都是我活该!”
“前几天钱婆婆一心寻死,硬往敌特刀口上撞。要不是我家徐晏丞舍命相救,她怕是已经成功投胎转世了。”
“我耽误钱婆婆投胎,她记恨我也很正常。”
“什麽?原来当时被陆贺那狗特务拿刀比划脖子的,就是这个老虔婆?”
“这不是恩将仇报吗?徐团长救了她,她转身就欺负人家媳妇?”
“何止啊!我听说了,当初就是这老虔婆受了敌特的挑唆,堵在徐团长家门口骂街,污蔑人家阮同志是坏分子呢!”
“还有这种事?”
“你们胡说八道!”钱老太婆捡起了拐棍,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门口。
“我老婆子腿脚不利索,好好坐着能伸腿绊她?分明就是这不要脸的小贱货仗着男人是团长,故意踹我!她自己摔了那是老天爷看不过眼!遭报应了!”
“报应?” 一直坐在椅子上掉泪的阮安安,忽然擡起了头。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那双还带着水汽的眼睛看向钱老太婆。
“钱婆婆,你敢发誓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把钱老太婆问懵了。
“发…发什麽誓?小娼妇你又要耍什麽花样?”
阮安安稳稳坐着,背脊挺直,气势却陡然压过了跳脚的老太婆。
“既然你说不是你绊的我,那就拿你的宝贝孙子发誓。”
“如果你说谎,那你孙子就绝後!你敢发这个誓吗?”
“噗!”朱丽娟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钱老太婆平时可最宝贝她那传宗接代的孙子了!
这一招,简直是打蛇打七寸,直捅老虔婆的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