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徐晏丞猛地将麻袋扔到陆贺脚边的地上。
绳结松散,袋口豁开。
一条青黑色的花纹的蛇,从袋口警惕地探了出来。
“啊!!蛇!蛇!!”
刚才还硬气十足的陆贺,脸色瞬间惨白如鬼。
他他目眦欲裂地瞪着徐晏丞,声音既愤怒又恐惧。
“徐晏丞,你明知道老子怕什麽,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根本没把我当人,我要去军事法庭告你!”
“随你。” 徐晏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勾结血骷髅,让他们在南沙岛扎根的时候,想过岛上的老百姓吗?想过我们这些穿军装的吗?你把他们当人看了吗?既然你不把别人当人,我凭什麽把你当人?!”
“好好享受吧!什麽时候想开口了,什麽时候,这蛇自然会消失。”
徐宴丞说完,第二条丶第三条蛇相继从麻袋里滑出,缓缓向陆贺的方向靠近。
“徐晏丞!我日你祖宗!啊!别过来!滚开!啊啊啊!!”
凄厉的惨嚎和疯狂的咒骂瞬间充斥着狭小的审讯室。
徐晏丞却再没看他一眼,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砰!” 厚重的铁门隔绝了里面地狱般的景象。
阮安安听到关门的声音,下意识擡头朝徐宴丞看去。
看到男人低垂着头满身颓废的样子,她的心猛地揪紧。
这些年,无论徐晏丞爬得多高,都没忘了照拂陆贺。
他是真心把陆贺当成生死与共的兄弟的。
只是可惜,他一颗真心,换来的却是背叛。
可想而知他内心会有多少难过……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陆贺那性格,不来点狠的,他能跟你耗到天荒地老去!”
“离渡轮靠岸就剩七天!等那帮人知道陆贺栽了,肯定会溜之大吉!到时候大海茫茫,再想抓他们,比大海捞针还难。所以,我们必须抢在渡轮靠岸前,把这群耗子一锅端了!”
说着,她顿了顿,看着徐晏丞语气更软:“当然,对自己曾经视若亲兄弟的老班长下手,你难受也是天经地义。要是真想哭,别憋着……”
徐晏丞望进阮安安盛满担忧的眼底,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地将她整个儿揽进了怀里。
“不想哭,但我需要……抱一会儿。”
阮安安猝不及防,整张脸结结实实地撞在男人结实滚烫的胸肌上。
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两个金光闪闪的词在刷屏:好腰!好身材!
前世隔着屏幕看的那些“擦边男主播”跟眼前这活色生香的触感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徐晏丞没说话,只是将脸埋在她柔软的发顶,双臂收得更紧。
门口,小李紧张地扒着审讯室门上的小窗往里张望,手里还捏着个备用的空麻袋。
他是南沙岛土生土长的娃,抓蛇摸蝎是看家本领。
虽说毒牙铰了,还是得盯着点,随时准备冲进去“救场”。
看着看着,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好了!徐团长!陆贺好像晕过去了!”
“咳咳咳!” 阮安安猛地从徐晏丞怀里弹开,一张俏脸能滴出血来。
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襟,“那丶那个小李!快进去把蛇抓回来!别真把人给吓背过气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