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马上下决定,“把这片地方空出来,给前辈施展的空间。”
换作是另外任何一个人说这句话,医生都不会动,也不会相信。
偏偏这个人是张教授,是站在讲台上为他们传道授业的老师,是他们敬重的前辈。
心中有再多的疑惑,医生们也不得不听话地退後,将空间留了出来。
“前辈,你只管动手,所有的後果我一力承担。”
“好。”
没有多的时间叙旧,云揽月蹲在医生旁边,冷静地把他的衣服拨开,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有打火机吗?”
医院是不允许抽烟的,但个别有烟瘾的医生来这里参加讲座,包里是揣了打火机的。
听到她的问话,将打火机甩给她。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云揽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小包,只有手掌一半大小,打开後里面排列着一排排细细的针。
她取出了根细如牛毫的一指长的针。
把针在火焰上炙烤一遍,随後稳稳地插入伤口旁边,一插进去便是半指。
旁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云揽月如法炮制,将另外四根针插在伤口旁边。
刚刚血流不止的伤口此刻缓缓停住,到後面完全没再流血。
“我暂时封住了他的出血点,等外面的风波平息,拉到抢救室去,还有救。”
“天呐,这是什麽救人的方法?”
“你们发没发现,她的手特别稳!扎针的时候手一点没抖。”
“真的止血了!只要止住血就有救了。”
云揽月站了起来,“还有重患吗?我可以帮忙看一下。”
这时候可没有医生敢小看她了,纷纷出声请她去帮忙。
莫医生目瞪口呆,难道当初在手术室里,云小姐就是这样救了老太太的吗?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在以外科手术为道的医术界里,这无疑是他们没想过的救人方法。
张教授满脸欣慰,神情稍微放松了点。
有她在,至少这不是个无解的局。
“让我坐下。”
老头身体本来就没多好,一惊一乍,觉得脑袋都有点发昏起来。
云揽月简单地处理了报告厅内伤比较重的医生,时间也不过才过去十多分钟。
她回到张教授身边站定,“老张,几年没见你,怎麽变得这麽老了?”
张教授勉强笑着,“老了老了,时间不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