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抿了口酒,红唇轻启,舌尖扫过杯沿。
随后顺手就把萧玉希费力挪动的手机拿走了,指尖灵巧地一勾,手机便滑进了她的包里。
桌上有人疑惑地问:“她没喝多少啊,怎么醉成这样?”
那人皱着眉,往萧玉希的方向看了一眼。
见她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潮红。
陈幸伸手搭在萧玉希肩上,语气熟络地说:“她本来就不太能喝酒。”
她说这话时,掌心轻轻拍了两下。
“刚才还一直推辞来着,估计是今天太累了,酒劲上来得特别快。”
萧玉希心里一沉。
尽管大脑混沌,视线模糊,思维断断续续。
但她还是在极度混乱中拼凑出了真相。
这事肯定是陈幸搞的鬼。
她记得清清楚楚,中途她曾离席去洗手间,回来时杯子被人动过。
虽然倒的还是白酒,但颜色略显浑浊。
她当时没在意。
现在想来,那药,说不定早就下在她的杯子里了。
而她的位置,陈幸也不难猜到。
成经理一直对她示好,每次聚会都刻意安排她坐在自己身边。
前排靠主位的位置,谁都看得出来是谁的。
陈幸只要稍微留意,就能轻易锁定目标。
这种公司聚餐其实跟上班差不多。
大家表面热络,实则谨言慎行。
没人真敢放开吃喝,谈笑间也都留着分寸。
因此,饭局很快便到了尾声。
陆续有人站起身来整理外套,打着哈欠说该回家了。
有人随口问:“萧玉希怎么办?有谁知道她住哪儿吗?”
那人看了看瘫软在座位上的萧玉希,语气里带着些萧迟疑。
“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这儿吧?”
萧玉希用尽力气撑起身子,脖颈青筋凸起。
“我……我能自己……”
“交给我吧。”
还没等她说完,陈幸笑着接过话。
“我和她关系不错,她住哪儿我知道。放心,我会送她回去的。”
“行,麻烦你了啊,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