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东都後,陆观阙一路南下,找到孟悬黎那日,正逢流寇作乱,他蒙面闪进庭院,将其斩杀後,却听到屋里传来挣扎的声音。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她离开时,怀了她和他的孩子。
他鼻腔酸胀,他多想冲进去,握住她的手,告诉她,他在,他爱她。
可他不能。
他给她和离书,还对她说了那番冷漠无情的话,他伤她太深,深到没有一点资格,再出现在她面前。
上天让他找到她,让他在暗处看着她,让他能听着她声音,就已经是恩赐了,其他的,他不敢奢求。
然而,今日傍晚,他看到她和另一个男子拥抱,依依不舍时,他先前的忏悔,瞬间转化为不甘和嫉妒。
这种感觉,折磨着他的心,堵住他的耳鼻,让他死死按在水下,任凭挣扎,近乎濒死。
他怎麽能忍受其他男子接近她?
她,只能他看,只能他听,只能他照顾。
可现在,他连见她的勇气都没有,每日装作老头子,在这屋里,偷偷摸摸地听她的欢声笑语……
嫉妒?
他配吗?
他根本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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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写了下本的大纲。
文案如下:
温家为抵债,将温瑶光嫁给了谢五爷。
入府那日,她做足温顺姿态,目光却盯上了另一道身影——
那是谢家三爷谢玄玉,位高权重,是世人仰望的云端皓月,是家族中的衆望所归。
也是她一眼便沉沦的存在。
为近他身侧,她指尖“无意”滑过他腕骨,气息“慌乱”拂过他颈侧,眼波流转处,皆是无声的鈎缠。
可一次次的试探,谢玄玉都无动于衷。
直到那夜,佛堂檀香幽幽。
她佯装醉酒,晕倒在他怀里,指尖拂过他紧绷的下颌:“三哥,小五死在了边疆,以後……你当瑶瑶的夫君吧。”
男人顿了顿,没有挪开她的身子。
她窃喜,于是愈发大胆,愈发放肆,如藤蔓般缠绕他。
直到——
她得知他要娶王家姑娘,还要把自己赶出家门。
温瑶光才惊觉,那些纵容与失神,不过是他逗弄她,可怜她罢了。
当夜,她便卷了银子,抹去痕迹,彻底消失了。
几月後,钱塘烟雨,西湖潋滟。
温瑶光隐姓埋名,听戏赏花,做快活闲人。
谁知,台上戏音未落,一道熟悉的身影,就将她摁在了舱壁上。
谢玄玉握住她挣扎的腰,声线低平:“我找你找得,把金陵都翻过来了。”
“嫂嫂,三爷人呢?可瞧见了?”舱外,一群人的脚步声骤然而至。
温瑶光推拒。
谢玄玉冷着脸:“现在知道怕了?”
“就这点胆儿,”他俯身,气息灼人。
“当初怎麽敢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