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清顿时喉咙发紧,一阵头晕目眩。
无言
“是我去医务处那天吗?”陈泽清问。
“嗯。”
“走!”陈泽清一把拉起她,直接往教练宿舍去了。
张峰靠在椅背上正抬手使劲揉着太阳穴。他今年29岁,退役后留在国家队任教,个子很高,有一点少白头,理了一个半寸发型。因在网球部带的都是女队员,张峰平时已足够注意边界,生怕发生一些模糊的误会。
此时他眉头拧成一团,仅有的几根黑发都快胡掳秃了。
“他他就是摸你腿了吗,没做别的吧?”张峰的嗓音透出沙哑,视线找不到落点,“有的话你一定要说,肯定要处理他。”
温子渝小声抽泣:“没有,但是教练”
“啊?”
“还有别人。”她冷不丁又吐出一句。
温子渝低下头,余光瞄到张峰还穿着洗澡的塑胶拖鞋,那种常见的深蓝色大网格拖鞋。
她忽然鼻子一酸,想她爸了。老爸也喜欢穿这种拖鞋,广东佬都喜欢穿。一想到老爸,她想哭又要忍,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张教练看她要哭,不停地挠头:“别哭,你坚强一点。”看着女孩眼神闪躲,他又问,“还有谁,怎么没一起来?”
“”
温子渝突然意识到,她其实并不确定徐知秋有没有跟她一样的遭遇,因而名字到嘴边迟迟说不出来,“我,我是不是先去问问”
张峰立刻反应过来,试图安抚她:“可以,你先去问,只有你一个恐怕还真不行,最好是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意思是假如还有别人,你们一起指证就可能立刻快速处理,避免他再狡辩。老李在这里上班很久了。”
陈泽清顿时火气上窜,挑着眉毛:“怎么一个人就不行,他欺负人还不能处理他?”
“你急什么,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张峰欲哭无泪,此事可大可小,难保组织上不会模糊处理。
俩人又闷着头走了。张峰在后面紧盯了一路,吊着一颗心滚回宿舍去,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晨,徐知秋正在食堂吃饭,陈泽清鬼鬼祟祟凑过来,身后跟着温子渝端着餐盘。
三人气氛尴尬,温子渝的筷子已经扭得山路十八弯,就是张不开嘴。
“你俩干嘛?”徐知秋感到一阵诡异。
“你”陈泽清话说一半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卡在那里嗯嗯啊啊说不出来。
食堂的白色桌面用久了会沾上各种各样的污渍,即使再仔细擦还是会留下一些泛黄的污点。温子渝抠着桌子上的那层薄膜皮,吞吞吐吐:“徐知秋,那天那天你在医务处房间,我我看”
“你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