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草还未清醒,随着水波的律动摇曳生姿,“继续”。
继续吧,继续翩翩起舞。
“你累了”陈泽清想拉开她。
“没有”她是水草,水草就要缠着人。话音未落,那人揽过她跌进一团柔软的云。
她又变成云。
水汽蒸腾托住她柔软的身体,她在一片广袤的白色云层里漂浮。好癫,喝醉了么。
云团碰撞,融合,吞并,形成新的氤氲。一次次大风鼓动,一层层轻柔叠加,风把她们携带至高空,膨胀,凝结,承受不住了。
云承受不住水滴,就降落形成雨。
淅淅沥沥的雨,冲刷了空气,冲刷了云,也冲刷了她的羞赧。
一片温热的雨。
背上的伤口酥酥痒痒,在长新的皮肉,她忍不住蹭了蹭。
“怎么了?”陈泽清拉一下被角。
“我好像喝醉了。”
“?温子渝,你又来装。”
“真的,我真的喝醉了。我喝醉什么都不记得,就总这样。”她慢慢地滑下去,掀开被子蒙住头,又开始装鸵鸟。
“你喝醉会跟普通朋友”
话没说完,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紧紧捂住陈泽清的嘴。
陈泽清气得哑口无言,盯了许久不见她露头,大叹一口气。
“去换衣服,我给你放洗手间。”她摇摇头,被气到发昏还要担心人着凉。
真服了。
第二天醒来时,温子渝裹着被子持续演习中。
“额,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脑袋发昏了,不对是我脑子有病,我神经,都是我”看来她一点没忘。
额,甚至是故意的吧就。妈蛋,温子渝你怎么这样。她一直暗暗骂街,妄图减轻一点罪恶感。
算了,是,是成年人,二十几岁,血气方刚,干柴烈火,嗯都是单身,对,你情我愿。但是,额,你情我愿这个词是这么用么。
“你起床没?”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叫魂,差点把温子渝吓得从床上骨碌下来。
“醒了。”
陈泽清哭笑不得:“不用开门。我今天去武汉,比赛要一周。等我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