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着一股气试探:“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温子渝忍耐着抖动的肩膀,不敢笑出声:“想什么?”
“温子渝,你这个你!”羞愤立刻爬上陈泽清的脸,倒映出天边的橙红晚霞。
“你又耍我”她咬牙切齿。
打开门,推开窗,流动的分子把一室热气掀出。无妨,不久之后还会再将填满。
她把温子渝紧紧抱在怀里,越来越近,很久很久。
“你演给谁看?”她伸手时慌乱摸到那人背上的疤,忍不住皱了下眉,把阻碍解开。
“我恨死你这样了,温子渝。”
“哗啦”一声花洒打开,丰沛的热水扑满两颗心,滚烫的气氛要溢出来。
温子渝不再推开她,她把头发撩到背后,头上降落的暴雨冲刷掉最后的矜持和狡猾。
她双眼无限流光闪动,静静地打量着陈泽清:“我看你玩女仆游戏还挺享受。”
“享受?你可真有意思。”陈泽清把那些碍事的褶皱全部剥落,“我担心得要死,你”
“谁叫你总是不听我说”温子渝换上一副无辜表情,抿着嘴唇,机警的眼里藏着几分戏笑。
“你真”陈泽清还没说完,那人就拥上来,一股巨大的浪潮把她卷进了汹涌的海。海面上雨点狂暴地散落,像是那人极具冲击的吻。
温子渝以前从未这样吻过她。
陈泽清曾无数次自问自答的那个问题,有了答案。
温子渝怎么从来不主动。
不,她当然主动,她甚至知道怎样才是更主动。她总在手心里捏一根线,牵着她,绑着她,一旦她靠近她就把线放开,一旦她要远离她又把线收紧。
这个女的,真烦。
她抓着陈泽清的马尾再一次解开。在暴雨中,温子渝湿滑的头发贴在她身上,她要吻。
“今天没喝醉?”
“没。”
“没有冒失?”
“没。”
“普通朋友?”
“不。”
“你想?”
“想。”
一切有了答案。陈泽清感到自己的心再度满满荡荡,怨气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