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渝顶着夜晚的凉风,眉目舒展:“我真的很喜欢广州。”
“广州人当然喜欢广州。”
“你又不记得了。我在重庆出生,8岁才来广州。”
“你的样子,喜好,口味都跟货真价实的广州人一样。”陈泽清又继续:“你现在喜欢吃甜的。”
“你不也是。”
陈泽清扭头看过去:“我什么时候喜欢吃甜的,我都不喜”
说到一半,她才看见温子渝眼底一抹狡猾的笑。甘拜下风。温子渝的嘴不仅毒,还会调戏人于无形。
夜景也看不下去,立刻回家。
一进门,陈泽清就把人揽过来抱住。
“想吃甜的”
温子渝并不买账,抓到她的痒处大力把她甩开,两手一摊:“我还有正事,勿扰。”
说完,从桌上拖过笔记本电脑。
“你又干嘛?”她嘴里嘀咕着凑上来,一看温子渝又在写那个网球基金提案的材料。
她转身去倒了杯水,推到她身前:“不是因为这个停职的吗?怎么又在弄?”
温子渝一脸忧愁:“今天李景然给我打电话了。”
“我停职,王朝一精力有限肯定没有给她好好训练。陈静你也知道,她没有钱给女儿去俱乐部。”
“校企赞助金又不够,没有基金她一点出路都找不到。我还想让她参加今年的省队选拔,至少给陈静的负担就没那么大了。”
陈泽清知道她又认真了,站在身后圈住她:“你被停职到底因为什么?现在能跟我说说吗,搞不好我还能帮你”
“你怎么帮?刘洪敏跟政府那边关系很深,连华兰都拦着我,想来匿名举报石沉大海倒也说得通了。”
温子渝又想到华兰几次三番地劝阻自己,估计多少猜到了内情。真不懂华兰日常怎么维护这几派政商关系,她一时不知该夸赞还是烦恼。
“你想不想见一下我爸,还记得吗,省局的陈有元。”
陈泽清突然脑洞大开,坐在她身边,拉着她胳膊,“以前他劝过你妈同意你转训。”
“可你爸爸是办公室的,他应该管不到这些。”
“他管的,新机制新政策,这些他都在看。最近正为广东省的网球体制创新烦着,我妈打电话跟我说好几次了。真的,你跟他聊聊网球教育基金提案,如果可行,大不了让李景然来广州。”
温子渝犹犹豫豫:“这,能行吗?”
“试试呀。你现在常驻广州,在橙心任教说不准还会遇见跟李景然一样的孩子,那时候你早晚都要再提的。”
陈泽清小助理上线,瞅准时机端起水杯:“这位患者,你该服药了。”
“好好好。”温子渝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