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用什麽手段,留住他们两个商界大佬。
可是这女人轻言细语的反击,让他过于憋屈和生气!
明明都是顺着他的话,可怎麽听怎麽不是滋味儿,怎麽听都生气。
中华语言可真是博大精深,明明是他想听的话,从薛琦嘴里说出来,却又气人至极。
孙付珪把藕带洗干净了,搁在了案板上。
他倒是能屈能伸:“薛老板,别闹,我刚才那是跟你开玩笑。藕带我洗好了,还需要我做什麽吗?”
薛琦继续对他保持微笑:“老板说得都对,老板做得也对,保姆不需要您再做什麽了呢。如果可以,老板可以发发慈悲,出去休息一会儿吗?毕竟欲擒故纵的保姆,不忍心看老板劳累。”
孙付珪:“……”
薛琦这一招隔山打牛,差点没把他打得内出血。
这一招堪称无敌,孙付珪立刻双手合十讨饶:“薛老板,我错了好吗?求求你放过我ok?”
薛琦的笑容更加甜美了:“孙先生怎麽会错呢?老板是天,老板是上帝!您的话都是对的,您不会错!您说得都对。”
……
孙付珪捂着胸口,一脸重伤地走出厨房。
他坐回沙发上,孙邵奇拿着课本,一边看单词一边问:“爸,你这是怎麽了?一副被打出内伤的样子?”
孙付珪竖起一个大拇指,感慨道:“薛老板这个人,不简单。她,成功地挑起了我的征服欲。儿子,我把她征服,给你当後妈,你有没有意见?”
孙邵奇一脸感动:“爸,你终于开窍了,我不仅没有意见我还支持你。”
孙付珪看了眼坐在一旁玩手机的唐雄,冲儿子勾了勾手指。
等孙邵奇凑过来,他小声说:“不过,你爸现在有一个很强劲的竞争对手。”
孙邵奇顺着他爹的目光,朝着厨房看过去。
曹沣给薛琦打下手,两人配合地十分和谐,看背影,不知道的以为他们俩是一对儿。
孙邵奇:“爸,我看好你。”
孙付珪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希望的,毕竟薛琦先前花了这麽大力气引起他的注意,一定是把他当成了头号目标。
既然是头号目标,那麽一定更侧重于跟他在一起。
加上薛琦时不时阴阳怪气儿他丶气他,这种行为都证明,薛琦喜欢他。
毕竟打是亲骂是爱,气他就说明在乎他!
这麽一想,他倒是自信很多。
……
厨房内。
薛琦正在认真切藕带丝,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可曹沣心思细腻,看出她内心深处的情绪,问她:“你在生气?”
薛琦冷呵:“打工人,打工魂,不怼老板那是员工的基本素质。等赚到了孙付珪的五百万,我多看他一眼,我不姓薛!”
曹沣笑出声,又问:“所以,你是真的对他有想法?”
薛琦瞪大眼:“我年纪轻轻,但不至于瞎了叭?”
曹沣低头洗菜,唇角微微上翘。
薛琦捕捉到他的微笑,“咦”了一声:“曹总管,你觉得我很好笑吗?”
曹沣摇头,坦然:“我以为,你们在相亲。”
薛琦一阵无语:“那不如跟你相亲。”
曹沣被她这无意间的言语撩了一下,心脏“突突”直跳。
他将波动的情绪压制下去,又问:“你前夫是一个什麽样的人?”
薛琦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一愣,扭过脸看他。
曹沣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抱歉道:“抱歉,是我唐突了。我只是很好奇,薛老板会喜欢什麽样的男人。”
薛琦“喔喔”了一阵,而後说:“其实我也不记得了。我记忆里,秦先生是一个很绅士的人,拯救我于水深火热。如果不是秦先生帮忙,曾经的薛琦,可能早就因为父母的逼婚,抑郁而亡了吧。曾经的薛琦和秦先生,各取所需。一个需要有钱的丈夫,帮助她摆脱原生家庭。一个癌症晚期,需要一个可靠的人来帮他照顾继女。”
曹沣一阵沉默,良久才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把他女儿照顾地很好,鲜有人能和你一样,做到如此无私。”
薛琦:“别别别,我没你想的那麽无私。我照顾秦甜甜,完全是因为和秦先生有契约在。我替秦先生养女儿,甜甜学业有成,我则可以继承全部的三千万遗産。”
曹沣声音低柔:“通过现象看本质,你的确是一个无私的人。那你与秦先生之间,没有感情吗?”
薛琦摇头:“社畜不配有感情。是钱赚够了吗?为什麽需要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