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预料,弃井中的女尸应该就是秦苏,经过对比,她应该是被人杀死後投入井中的,身上有刀伤,还绑着石块。”
“那也就是说离宫疫症的源头就是被抛尸的弃井。”
“但是我们需要确实的证据!否则很难定下罪名。”
“现在还是没有秦莹的踪迹吗?我只是再想,那麽多人都死了,她会不会也早就死了?”公玉宸猜测着。
“那也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的人还在继续找,但是不能太快,我担心有人起疑。”
“你的人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派一些人?”
“盯着你的人也不少,放心我还有人手,您不必操心。”
“贤王已经和夷都的六家皇商勾结上了,两家是以利诱之,另四家则是以陷阱害之,这六家里其中一家是我安插进去。”黎翡天顿了顿,这虽是机密,但让公玉宸知道并没有问题。
“恐怕他不会就此满足,我已经继续盯紧他了,有任何消息都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递给我。”
“我也有两家在内。”公玉宸也如实告知。
“等等,你是说,六家皇商里,一家是我这边的,两家是你那边的?那我们岂不是有一半的胜算?”
“你也可以想其实他并无胜算。”公玉宸气定神闲地回答。
没有胜算?只要有一家会帮他,他怎麽就没胜算了?想到这里,黎翡突然明白了。
“公玉宸,感觉你很有钱啊?”
“成日里无所事事的你,産业不是也很多吗?”公玉宸漫不经心地开口。
“得,我们也别相互吹捧,拆台了。倒是昨日贤王进宫,貌似与舒妃在密谋什麽。”
“这两日能称上大事的就只有明日的生辰宴了,难道是他们想在宴会上做什麽手脚?”
黎翡也明白公玉宸的用意。
“明天的宫宴是陛下命礼司督办的,照理应该出不了什麽问题,不过明日参加宫宴的人员人数不少,还是小心应对为好,我们首先照顾好自家的女眷吧。”
“明白的。”公玉宸了然地点了点头。
“王宫的北门,我安排了信得过的人,我们将马车都停到北门那里,如果遇到了什麽事要离开,那里最安全也最便捷,这个给你。”黎翡自身上拿出一块令牌。
“我们无需露脸,北门的守卫只要看了令牌,自会放行,还有自个儿小心点。”他嘱咐着。
“知道。”公玉宸伸手收下令牌。
“听说陛下今日也招你进宫了?”
“嗯。”
“怎麽?心情不好?是陛下问了什麽?”
黎翡有点担心,他那日是求了陛下为他与宫明雪赐婚,可陛下也没有给个明确的答复,难道今日招公玉宸就是为了这事?
“你明日再去求一次,应该就可以了,圣旨最好尽快拿到。”公玉宸瞥他一眼,这样也等于告诉外界,武丞所支持的会是成王。
“真的!多谢了,兄弟。”闻言黎翡心中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
“既然我帮了你,那你是不是也该回答我一个问题?”他的心情始终恶劣中。
“行!你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上次说的,除了你,你知道陛下还有一个属意的驸马人选是谁?”
“我是知道,你专门问我这件事”
“有什麽问题吗?”公玉宸拧起眉头。
“怎麽,你这是担心洛月和别人跑了?”
“我等了她六年,怎麽可能让她跑了!”
“六年!”黎翡惊叹了!那时夷洛月才十三岁吧?
“真难相信,你这平时看来就一个冰山男,不曾想还是个痴情汉呀!”
“如果你想晚点成亲,本宫不介意祝你一臂之力。”公玉宸没好气的看着他。
“哎!别!你说就咱们的关系,将来那可是亲上加亲的姻亲,不至于!”
“你说不说。”他冷冷地提醒他
“其实你也认识。”黎翡偷眼看了看他。
“我?”
“对,就是你。”
“你说什麽?!”开什麽玩笑,夷王属意的驸马人选怎麽可能是他?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成为驸马的!
“其实你的锋芒,十六岁时陛下就注意到了,可惜你却是西夷的储君,这也是陛下顾虑的原因之一,可虽为皇女,但只要满足条件,皇女也是可嫁的,只要你心仪洛月,以陛下宠爱洛月的程度,该做什麽应该不用我说吧。”
公玉宸的眉心皱成一道直线,这麽离谱,那他这几年到底纠结的是什麽?
黎翡见公玉宸的反应,明白也不必再问什麽了,贼兮兮的笑着起身,临到门口发现公玉宸还沈迷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发现他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