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嚟让许霁舟连连吃瘪,非常的有意思。
让我没想到的是,傅嚟非常牛叉的把许霁舟追到手了,还成为了老婆奴。
两人是在我出厂第十年的时候,结婚的。
非常恩爱。
期间,傅嚟表示要做丁克,许霁舟也没有拒绝,他说我是他们的女儿,不要也可以。
我要不是个机器人,都要被他们的爱情感动哭了。
举办婚礼的时候,我是花童。
两人成婚後,对我没有什麽改变,就是许霁舟的龟毛改变了不少。
我跟着她们生活了几十年。
傅嚟是在五十三岁那年去世的,做项目时,心脏病突发。
在傅嚟的葬礼上,我不知该怎麽安慰快六十岁的许霁舟,只能拉着他的手,无声的支持他。
“她小的时候,身体亏的厉害,能活到现在,也都是你的功劳。”
在葬礼那晚,许霁舟喝了许多酒,他跟我说了很多。
我不懂人类的这种情感,我无法共情。
他跟我讲傅嚟幼年的不容易,被拐卖还受过虐待,回到傅家,要不是她自己厉害,压根不会爬到现在的高度。
我静静地听着,我知道,傅嚟离开,对许霁舟打击很大。
自那以後,许霁舟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一日比一日衰败。
哪怕我怎麽调理,都无法改变。
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想跟着傅嚟一起离开。
“药药,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你不用再费力气了。”许霁舟跟我说过很多次,让我不要再管他。
只是,我没有什麽情感,只有冷冰冰的数据。
我的数据告诉我,我要救他。
很迫切的那种。
“爸爸,我想救你。”
我们两个的对话,如果在外面,会让人十分惊讶。
毕竟,按照他的年龄,其实能做我爷爷了。
“我要去陪你。妈妈了。”
在他六十二岁生日那天,他选择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是笑着走的,我就在他身边。
无能为力。
这是身为神医的我,第一次感觉到失败,我无法救一个心死的人。
“棠药博士,跟我们走吧。”
他离开後,把我送给了国家博物馆。
我不想去,或者说是不想活着去。
在对方来接我的那天,我自爆了芯片:“我的身体,你们带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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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棠药还是对许医生有感情的,不然她不会自爆芯片离开。”
少女扛着摄像机,对博物馆中,记录着生平的,穿着土黄色大褂的三岁小女孩拍照。
她的身边还跟着另一个女孩子:“我也觉得,她们应该是不懂,而不是不存在。”
在玻璃罩中的三岁小女孩儿,面容恬静,就像是睡着一般。
她就是三十多年前,轰动全国的,非遗臻品之一,中医圣手。
世人皆说,这是傅嚟国士留给国内科学界的瑰宝。
然而,瑰宝在养父死後,选择自爆芯片,只留给後人一个躯壳。
在玻璃罩上方,有一个小电视,屏幕上是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主持人在介绍棠药的生平。
“棠药短短三十四年的人生,救治无数穷苦的人,哪怕她选择以这样的方式离开,我们也该对她保持尊重,这是她对自己人生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