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察觉到自己此刻的装扮,脸上瞬间烧起两分尴尬。
身上这套研究院工服,连带着利落的高马尾,让她自己都觉得有几分陌生。
纪秉谦已经来到面前停住。
“手续办好了?”
许悦卿点头,笑道,“研究院的效率很高,工服都已经发下来了,刚刚陈教授还再三叮嘱,让我务必穿着这身过来。”
研究院的工服没有想象中的老气死板,上白下绿的配色,简洁大方,反而衬得人格外有精神。
白色的短袖衬衫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通透,高高扎起的马尾,让她整个人就像被清水洗过一样,水灵灵的,和过去那个总是穿着洗得发白旧衣服,眉眼间带着一股化不开的疲惫的许悦卿,完全是两个人。
正因如此,她才觉得不适应。
纪秉谦的视线依旧落在她身上,那目光太有穿透力,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许悦卿沉默了几秒,终于还是没忍住。
“纪先生,”她擡眼问,“我这身打扮很奇怪吗?”
“不。”
纪秉谦摇头,喉结微动。
他直言不讳的回答。
“你现在的样子,和我几年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模一样。”
什麽?
许悦卿还没来得及消化这句话里的信息,就听见他又补充了一句。
那声音,比刚才更轻。
“只是眼里的光,比那时候暗了些。”
许悦卿听完有两分惊讶。
纪秉谦这样的大忙人,竟然还记得几年前的自己?
纪秉谦看着她,再次补充了句:“印象深刻。”
空气里静默下来。
就在许悦卿觉得尴尬,想要找话题时……
“哎呀!你们怎麽还在这儿杵着?”
一道火急火燎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陈教授几乎是小跑着冲了出来,脸上写满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