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可悠着点吧,咱还是未成年人,不能酗酒。”路子盛喝了口雪碧,冲的他鼻子痒痒,直打喷嚏。
笑话,他要是敢喝酒,回去他妈准保给他打得连门都找不到东西南北。
“切,你们这帮菜逼,老娘告诉你们,我在国外,红的白的没有哪个不行的。”
“大小姐,我们是含蓄的中国人,讲究酒桌礼仪,不跟那帮外国佬一样,跟野人似的。”高礼阳倒了点茶,雪碧可乐占肚子,爱炸,他嫌闹得慌。
“咦咦咦,你不喝,他不喝。”肖小玉指着高路两人,尤其是高礼阳,朝他狠狠翻了个白眼,只能喝
“圆圆,圆圆你不能喝,你是乖宝宝。”
“乐呈,你跟我喝,还有你们两个!”
“行啊,来,走着!”
“咳咳。”陈喻低着头,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然後放下一杯雪碧。
“谢谢。”陈喻没擡头。
雪碧蹭蹭往上冒着泡泡,隔着距离仿佛都闻到了清新又刺激的味道。
“鱼大仙,你怎麽了,脸上不对啊。”高礼阳听见陈喻咳嗽,转过来,对上一张煞白的脸。
“没事,我去趟厕所,你们先吃。”陈喻站起来,脚下一阵虚浮,连忙扶住椅背。
“真没事啊?”
高礼阳觉得自己好歹受陈喻这个哑巴师父的教育,陈喻身体又差,不盯着点,多少有点说不过去了,那叫什麽,不孝徒儿。
“没事,晕车反应。”
高礼阳懂了,立马不叽叽歪歪,让人去厕所。
“呕——”
陈喻趴在洗手池边,胃里一阵翻涌,全是酸水,早上吃的东西早已经消化干净,没有东西可以吐。
要是能吐出点什麽,倒也好受些。
用冷水洗了把脸,陈喻感到清醒许多,连忙收拾干净,从厕所出来。
“额——”
该死的眼前发黑,陈喻无力扶住墙,又因为手上沾了水打滑,身体直直往下栽。
陈喻盯着比他脸还干净的地板想,算了,摔就摔了吧,他没力气了,下一秒,背後一阵凉意。
他眼镜一千多呢,要是摔坏了,半个月兼职的钱都得搭进去。
“嗯……”
陈喻闷哼一声,想象中的脸朝地没有,倒是被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张嘴。”
陈喻还没说话,嘴里就被推进一个东西,他闻着一点柠檬儿,舌头一动。
糖球儿顺着力,被推出去,吧嗒一下掉地上,滚出老远。
陈喻抿住嘴巴,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他妈,那麽多讲究,你吃一个会死啊……”
“老子真是欠你的!”
陈喻觉得脑袋没那麽晕了,听着乐呈骂骂咧咧,感觉耳朵边有个大喇叭,吵的他脑袋疼,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乐呈咬咬牙,按住人,另一只手在兜里摸索。
陈喻听见一阵稀碎的声音,然後下巴被卡住,一颗糖又被塞过来,这次不容他拒绝。
乐呈盯着他的眼神,大有一副你再敢吐出来,老子弄死你的意思。
“松,松开——”陈喻含着糖,嘴里含糊不清。
“操。”乐呈疼得呲牙咧嘴,捂住脸,妈的,陈喻就是个傻逼,还敢抓他脸,刚刚不是要倒了吗,现在哪来的牛劲儿。
“你,走开……”
陈喻用力一挣,背猛的砸到墙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