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雨的声音不由地又一顿,立即有警员道:“讲重要线索和与本案的联系就好了。”
楚澜雨闻言方缓过了神,旋即一笑:“行。”
他执过桌上的一支记号笔,将卷宗往下划,一瞬之间便将自己从情绪中抽出,成为讲解案宗的警员:“死者虽未被分尸,当其死法也与本案最新一受害者高度相似。法医在尸检时亦是在其腹部发现了一张‘水’字纸条。”
林玉清本想举手问这死者没被灌水吗,但看看楚澜雨,又将话给咽了下去。
不过楚澜雨像是从她脸上看出了字,便是抱臂来一本正经道:“你看你这么个漂亮小姑娘怎么尽想些血腥的东西呢,为死者想点好的得不得?”
“所以说……?”林玉清道。
“没被灌水。”楚澜雨果断道,而后又调出一张图片给他们看,“但凶手用死者的血,混上蓝色油漆,在现场写了个‘水’字,正好在死者躺着的地方。”
没人说话,楚澜雨又补了句:“当时警方技术还不够完整,而凶手也没在现场留下任何可供警方查证的线索,根本找不到。”
“而受害人唯一的儿子——也是目击证人,他不巧,回家的时候,凶手正在对现场进行加工。……他差点没跑过凶手。”
“你们肯定想问难道这个证人没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吗,不过……”楚澜雨露出一个转瞬即逝的苦笑,“他心理承受能力可能比较差吧,受了很大刺激,关于凶手只记得一个黑影样的东西,连身型都描述不全。”
“至此,此案成了死案。”
一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轻警员开口道:“邪啊。凶手是个迷信的吧。”
楚澜雨将电脑转回去:“看现场就知道了。当时警方还去过偏远山区排查呢,什么用没有。”
“可是,”警员又道,“这作案手法有偏差啊。一个被分尸一个又没有……”
楚澜雨拉开椅子坐下,叹声道:“小陈,我们现在就以一个迷信犯的角度来推理这个案子。这桩距离现在是十二年,你知道的,十二年,正好是……”他复又踢了脚杨煜纲,“你最迷信,你来讲。”
杨煜纲:“……这是业余爱好。”
但上司在前,甭管你是爱好还是主业,都不由得定。
他便道:“迷信者认为,每十二年是万物更替的时候。说不定他觉得这什么五行祭祀也要变变,搞创新什么的。所以说咱不用太揣测一个神经的想法,想想咱局十大地狱笑话吧。”
小陈鼓了鼓掌:“杨哥厉害。”
楚澜雨合上笔帽:“那我呢?”
小陈转向他来鼓掌:“楚副也厉害。”
忽然“叩叩”两声,离门口最近的小陈跑去开了门。
解源站在门口,手上拿着个证物袋,眸色淡然:“昨天那位受害者的dna提取出来了,你们查dna库么?”
楚澜雨推开小陈拿过证物袋,而后对屋里众人道:“好,祈祷这位兄弟不是守法公民的时候到了!”
半小时后。
“楚澜雨你说话太灵验了。是不是把办公室里的那个观音像吃了?”
电脑桌前,围了十几人,查询结果出来后杨煜纲不由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