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我带你上山套兔子去。”
第二天一大早祁芸先去河边地里转了一圈,采了一筐蘑菇回来,叫上弟弟,带上从冷兵器超市取出的一大一小弓箭,还拿了一些套子带着祁鑫阳上山。
他们刚走村里来了贵客,两排带刀侍卫簇拥着几辆马车停在祁家稻田旁边,南煜下车深吸一口气围着祁家的地转了一圈,又去看了水车。
田启亮一路小跑来到地边,县令告诉他南煜真实身份,要求他不要对外声张,称呼南煜大人就好。
从来没接触过皇亲国戚的田启亮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拜见的时候有些语无伦次。南煜问他祁家父子可在,昨天饭馆遇到的分明就是祁家那个小子,他居然敢说不认识自己,今天非揭穿他不可。
田启亮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祁家那不是父子是父女啊,瞒着摄政王的话不知道算不算欺君:“祁远东今天就能到家,他家那个孩子摄政王孩子小如果有什么冒犯您的地方千万不要见怪啊!”
那小子确实该罚,居然敢说从未见过自己,今天看他怎么解释:“走,去祁家坐坐。”
这事可怎么好啊,田启亮硬着头皮带路,他们到祁家的时候,顾敏已经从私塾回来了,打开大门把南煜一行人迎了进去。
泡好茶端上点心顾敏退到一边,门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因为侍卫把守在门口,他们只能扒着院墙往院子里瞧。
“娘,我和老姐今天抓到一只狍子,老姐说狍子要送到县城去,卖了钱给吴二叔抓药,我背了只兔子回来,快来接我一下,累死小爷了!”祁鑫阳像个醉汉一样晃荡着来到家门口,侍卫见对方是个孩子,把他放进院子。
南煜转头看了田启亮一眼:“他们家长子呢?”
“回禀南大人,祁家只有这一个儿子”
唐冀廷站出来反驳:“不可能啊,他们家明明还有个长得很清秀,身手也很好的少年啊!”
见村长一副为难的样子,顾敏走过来回话:“那是我的女儿,她出门在外的时候喜欢女扮男装,这样方便些。”
“村长你去把祁家长女叫回来,她打的狍子我买了。”真没想到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南煜突然明白上次昏迷时,祁芸抢救时候为什么会说她的初吻保住了,自己这是被她嫌弃了吗?
大约一刻钟后,祁芸背着只竹篓走进院子她淡淡看了南煜一眼:“草民见过南大人!”
南煜站起身,围着祁芸转了一圈:“你不是确定以及肯定从来没和见过我吗?”
“谁知道你会追家里来啊!”祁芸小声嘀咕一句,把背上的筐放下,里面的狍子有四五十斤,压的她肩膀生疼,祁芸当着南煜的面就开始揉肩膀。
不忧也学着南煜的样子围着祁芸转了一圈:“我昨天居然输给一个小姑娘,这怎么可能,小姑娘咱们再比一次,要是这次我再输了,要求随便你提。”
祁芸后退一步:“你们到底是来视察还是打架的,之前我不是有意骗你们的,男孩子装扮在外面行走确实方便些,也会减少很多麻烦,南大人想买狍子吗?一两半银子狍子就归你们了。”祁芸伸出巴掌,手心朝上要钱的意思相当明显。
南煜看了看祁家的房子:“我们打算在这住几天,祁家负责我们的吃住,走的时候付你一百两银子如果?”
来金穗村之前南煜没有在这里留宿的打算,看到祁芸后他改主意了,被这个丫头骗了这么久,就算不处罚她也得想法子收点利息才行。
“有钱了不起啊,我们不稀罕,我家又不是饭馆,我姐也不是厨娘!”祁鑫阳走过去横插在南煜和老姐之间,靠那么近干嘛当官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祁家人有意思,不管大人孩子都不怕当官的,南煜对他们一家子愈发好奇了,坐在院子里没有离开的意思。
“好吧,但是我们家只能腾出两间空房,你们住在这可以,不能干涉我家的事情,另外我们只是小户人家,没办法每顿都十个碟子八个碗的,只能委屈各位将就将就了。”有些话得说在前面,祁芸无意巴结南煜他们,对方是摄政王不走的话又不能硬推出去,只能硬着头皮接待了。
“中午就做这只狍子吧,再来两道农家小炒,你们家打算什么时候割稻谷,我是来这边考察秋收进展的,顺便收点利息!”南煜说最后一句话都时候把声音压的低低的。
祁芸指着狍子对南煜说:“我爹没在家,能麻烦南大人手下把狍子收拾出来吗?主食你们想吃什么,面条还是米饭?”
住下不想走了(二)
这里是乡下,南煜对吃喝方面不敢有太高的要求,让手下把狍子收拾出来,他跟着祁芸去看房间,房屋的地上铺着打磨的十分光滑的木板,门口摆放着干净的拖鞋,卧室旁边有个集洗浴和茅厕于一身的卫生间,马桶是陶土烧成的,坐垫上包裹着棉布。
祁芸告诉南煜那些东西该怎么用后退出房间去了厨房,要吃午饭的时候祁远东风尘仆仆赶回来,祁芸从厨房窗口看到爹爹,在锅里添了一些汤,跑出去迎接爹爹。
“爹,您走了俩月了,我们都很想您呢!”
“我也想你们啊,村长和县令捎信说最近有贵客到访,我就回来了。”
村长说的应该是摄政王吧,祁芸见爹爹风尘仆仆的样子,让他先回去洗澡,等祁远东洗了澡换好衣服,顾敏才告诉他村长口中的贵客已经住进来了。
“爹麻烦您告诉南大人一声开饭了,问他们是在住处吃还是去客厅。”四菜一汤做好以后,祁芸又分出半盆红烧狍子肉给那些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