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秋月白站在不远处想,这些就是江既皑想的吗,他从来没说过。这话难听得刺耳,江既皑没有回头看杜鹃和平安,他嫌恶地皱着眉:“你别恶心我,我就是从这种地方出来的,我就是这里的人,你高贵,那你赶紧滚。”江舜深吸一口气:“今天没有我,你现在还在警局。”江既皑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没有你两个小时之后我就无罪释放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走关系被监视。”江舜哑口无言,顿了顿,突然看向秋月白。他似乎想跟秋月白说些什么,但秋月白没有看他。江舜看见他的视线一直在江既皑身上,对他这个叔叔置若罔闻。他觉得都是神经病,一个两个放着上层生活不去过,要在这个贫民窟里发臭发烂。他待不下去了,可他其实很有信心,他儿子不认他又怎么样,他才十九岁,等他长大了就会明白地位和权利意味着什么,他再恨他,身上也流着他的血。他走了,走得很快,仿佛橡林街的空气有毒,以致于他都忘了他极力巴结的儿子,从昨天开始,就不是十九岁了。江既皑原地站了两分钟,终于转过身来。秋月白和他隔着长长一个柜台的距离,却依旧可以看清楚他青白的脸,和倦怠的神色。他连这点都受不了,他连这些都觉得心痛。“来。”他冲江既皑招招手,“过来。”江既皑走过去,伸手抱住他。像个剪个头吧(第三十一天)江既皑睡了很久,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期间秋月白禁止一切人大声说话,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并轻手轻脚为他带上了耳塞。昨天洗完澡之后他喊着饿,杜鹃买回来了凉皮,结果就吃了两口,削好的苹果等秋月白发现的时候已经氧化发黑。他都没敢和江既皑睡在一起,怕打扰他。结果吃过早饭回去,江既皑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