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今日是我主动要去的,二爷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他还背负上不孝的罪名,所以以后不生病的情况下,我都会早起去婆母那里一趟。”
张闻音看着她,轻轻叹息一声,“长大些了,知道想这些问题了,不过别硬撑,说到底你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否则就白浪费了二郎的这份心意了。”
“我知道的,以前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总是怪罪到婆母和大嫂那里,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婆母让我先看看账本,有不懂的地方就去问大嫂,我瞧大嫂比以前和气多了,大约是我心里的念头去了,所以现在瞧人比从前要善意许多。”
谢三娘的话让张闻音还是有些惊讶的。
“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从前与你说了那么多都没有,现在好了,自己把性子转过来了?”
谢三娘害羞的笑笑,但她对于张闻音是最感激的,“阿姐与我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往后我有不懂的地方也少不得要来打扰你,你可别嫌我烦才是。”
“嫌!怎么不嫌?!你侄女的春衣倒是有了,但夏衣却还没预备上,她三姑姑要不要露两手让岫丫头也高兴高兴?”
张闻音怕她初到上都,无事又多想,干脆安排个“活计”,这样一来她做得认真,自然就没心思胡乱猜了。
“行啊,只是我那里没有岫丫头的尺寸,等她什么时候得空回来过去一趟,我给她量好了多做几身都行,阿姐,要不要一起?”
张闻音摆摆手,“我就不必了,没什么出门的机会,你有时间还是替岫丫头多做两套吧,她如今跟在崔女官身边,时刻都有可能要见贵人的,还是打扮得体些为好。”
“成,我知道了,这事我擅长。”
谢三娘制衣刺绣的本事很好,在睦州的时候张闻音是见识过的。
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而谢三娘自知没有什么太多的本事,所以就想着多做些,夫君的,侄女的,阿姐的,对了,还有长兄的,都可以。
二人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时间过得倒是快,临近午饭的时候,正想着吃什么呢,却有两位不之客登门了。
周二郎入这里,就跟回自家似的倒是一点都不拘谨,相比较之下谢谨言还委婉些,看到他们二人来,张闻音和谢三娘都有些惊讶,随后开口就问道。
“你们怎么来了?”
“署里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本来想带大哥回家见见三娘的,谁知道她不在,就想来阿姐这里碰碰运气,没成想,还真在啊!”周二郎解释了一番。
但显然这理由实在有些假,于是张闻音就把眼光投向了谢谨言。
他微微耸肩,表示出一脸的无辜。
张闻音没话说,但客人都上门了总没有往外赶的道理,所以就只能邀请他们留下,一起吃个午饭。
周二郎一口应下,谢谨言嘴边带笑,谢三娘略有不解,张闻音倒是一脸淡定,这样的情况她都快要习惯了,但显然谢三娘还不明白,只觉得大哥大嫂间流动着些奇怪的氛围,说不清道不明。
饭菜是廖妈妈亲手做的,味道还跟从前一样。
谢三娘吃第一口就认出来了,无限感慨的说道,“这茄鳌四妹可喜欢吃了,还在家的时候经常带我去阿姐那里蹭,吃完了就打叶子牌,一日的时间就这么给消磨掉了,还真是怀念呢。”
“这有什么?我与大哥待会儿都无事,要不咱们也打回叶子牌?”
周二郎的提议,让她“啊”了一身,但夫妇二人心意相通,即便是不开口,只一个挑眉和吃惊的动作就能说明意思,显然,谢三娘不懂,这叶子牌要怎么打?
亦或者是说,要怎么让大哥大嫂这对和离的夫妇一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