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好与不好,对他伪装或者不伪装,都一样,不影响他们之间的结局。
所以她不需要费尽心思去藏,有什么情绪就表达什么情绪。
她对岑景,其实一直都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
“都一样?”岑景对她的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
他对所有在他意料之外的回答都不满意。
“嗯。”越清舒点头,“不然呢?我要爱你爱到死去活来,爱到把自己的一切都抛弃吗?”
岑景睨了她一眼,“你想说什么?想说现在已经不再喜欢我了?”
“没那么快。”她敛眸,“但也没那么喜欢。”
“是么。”男人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嗓音里带着笑,“那你还想让我跟你保持现在这样身体上的关系?”
他还是不信小姑娘的说辞。
但越清舒直接反问他:“那你呢?”
“嗯?”
“那你答应了我,难道就代表着,你喜欢我吗?”
“当然不是。”他说,“我们仅限于此,这也是你想要的。”
“岑景。”越清舒倏然叫他的名字,声音往下放了放,“你在答应跟我做这种关系的时候,没有过别的考虑和想法吗?”
他答应得那么快,那么自然。
好像他们之间的禁忌、关系,根本不足以成为阻挡。
越清舒在成长中无数次挣扎和纠结的事情,在岑景的世界中,也不过就是一句话。
他说。
“我觉得不需要。”
[thethirty-first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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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舒想。
既然他都不在乎,不曾思考,那她也要这样。
或许只有把自己彻底变成他的同类,才能够在这样的关系中全身而退。
有坚韧盔甲的刺猬和软乎乎的仓鼠在一起,变得千疮百孔的也只有那只可怜的小仓鼠。
争吵结束,回家的路途还有些距离。
越清舒看着前路的方向,问他:“我们去哪儿?”
“我家。”岑景回答得毫不犹豫。
他似乎对今晚只做了一次不够满意,还没吃够就放她走了。
越清舒觉得其实岑景也俗气。
他那么没有耐心的一个人,她刚回国的时候,岑景甚至不乐意绕路去停车场等她。
现在竟然愿意在酒吧等她几个小时。
就为了现在把她带回去。
邓佩尔前面给她发了信息,说自己先休息,明天准备给小猫转院。
她今天是回跟越清舒合租那边,越清舒想着,也好。
她这么晚回去,可能也会吵醒邓佩尔。
明天早一点回去,跟她一起办理小猫转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