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他唤了一声,发现团子坐在家门口发呆,像是在等谁回来。
岑景叫了它以后,它也没有什么动静,只是转过来看了他一眼。
随后继续看着门口的方向。
“你也是小白眼狼。”岑景过去拎它,“养你那么久,不如她养你一周?”
他把团子从门口拎回去后,点开家里监控记录看了一眼。
一小时前。
他刚进去洗澡没多久,越清舒就下楼,头也不回地走了。
家里放了一些她换洗的衣服,但越清舒连衣服都没换,还穿着来时那件。
她走得很急,像是一秒都不想久留。
客厅还摆着刚才那杯已经冷了的茶,或许一开始没有人想吵架,他也不想,所以在回家以后。
他去给她煮了一壶玫瑰红枣茶。
只是放下来以后,越清舒一口都没喝,甚至看都没看一眼。
那杯茶原封不断地放在那里,已经凉了都还无人问津。
岑景心间生出一股烦躁劲儿。
他洗完澡后没有出门的习惯,毕竟已经洗干净再出门,弄脏了回家又得重新洗一次。
但今天,他上楼拿了一件长款外套,穿上后直接下楼去开车。
小区门口,值守的安保人员觉得奇怪,跟他打招呼。
“岑先生,那位小姐刚走不久,应该不太远。”
从他家走出来毕竟有那么远,而且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公共交通。
这边位于半山腰,偏僻不好打车,住在这里的人基本都有自己的私家车,很少有人来这边接活。
除非加钱让人来接。
“我看看啊,大概也就是五六分钟前吧,她打了个车走的。”
“您现在去追,应该还没下山就追到啦。”
安保人员觉得自己提供的情报已经很充分,也是见怪不怪,有钱人的情趣他们这些打工的人不懂。
但岑景一直没有把车开出去,前面的栏杆都快要再落下来。
安保人员催促地问:“您不去吗?”
车都开到门口了,不是要去追的意思是什么?
岑景倏然眯了眯眼,看着前面拦车的杆再一次落下,他切了个倒挡。
打开车窗,外面的冷风一吹,他突然就清醒了,觉得这一出极为荒唐、可笑。
“不用。”
[thefiftieth-third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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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舒站在凌晨的寒风中,给人加了很多价,才等到一位愿意上来接她的车。
接单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阿姨。
越清舒刚上车,她就跟她聊上天,同为女性在这种深夜,好像更有话聊。
“这么晚了。”阿姨这个年纪基本能猜到几分,“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越清舒稍微愣了一下。
“不是。”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里充斥着浓浓的鼻音,“不是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