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百姓开始议论纷纷。
“甄县令一向清正,怎么会犯这种事?”
“可是银两和模具都在,难不成□□真与他有关?”
谢渊面露冷意:“甄县令,若你清白,那又如何解释这信?”
“大人。”甄景行脸色不变:“此案疑点重重,吴主簿生前是否与□□案有关,是否监守自盗,偷运官银,尚待细察。谢大人若要审,下官自会奉陪。但下官绝不会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谢渊皱眉:“既如此,暂且将你收押。”
他不想惹事,还是把这个皮球再往上踢踢吧。
衙役上前将甄景行带下,堂下百姓一片哗然。
人群中的陶夭目送甄景行离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
她默默转过身。
现在看来,印泥这个事情,可能只是一个巧合。
毕竟,谁会把自己的罪证放棺材里啊,那不是蠢蛋么!
……真正的凶手好像知道,他们在怀疑甄景行,这是为什么呢?
“他会怎么样?”沈卓有些忧心。
即使是现在,他也不能完全接受甄县令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此事说不定最终要上报京城,由廷尉司监理了。”王玄清拍拍沈卓的肩膀。
“可是……”
“你是觉得此案有疑?”
“嗯……”围观人群逐渐散去,沈卓紧了紧拳头。
“查得怎么样了?”陶夭给自己沏了杯茶。
“……”沈卓一时无言。
才过一日,自己找去吴家时,竟已是人去楼空了。
到处都写着蹊跷。
“是这样啊……”陶夭拿指尖擦擦杯沿上的口脂。
“我就知道那姓甄的是被冤枉的。”
“你说什么?”
“你说真的?”
沈卓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陶夭不以为意:“我又没有证据。”
“陶夭!”沈卓声音不由拔高几分:“这件事关乎甄县令的清白,你居然拿来戏弄!”
“若有疑点,昨日你自该当堂禀明。”
陶夭挑了挑眉:“他连一纸文书都不给我,我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就因为这个?”沈卓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压抑的怒。
“陶夭,你有没有想过,若甄县令因你的沉默被定罪,后果会是什么?”
陶夭被他严肃的语气弄得有些愣,当即噘嘴:“我就是想看看他倒霉,不行啊!”
沈卓站起身,直直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失望:“陶夭,断案不是游戏,事关别人的性命和清白,不是你用来解决私怨的。”
“我怎么了?我又没有陷害他!”
她只是没有揭穿罢了。
“……”
陶夭被沈卓严厉的眼神噎住,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