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礼!”她哪里懂什么,张嘴就是胡乱攀咬,嚷嚷道:“非礼!”
门外有人走来,李嶙慌张抬头,脸涨得通红,错愕惊慌道:“三哥!”
“三哥,我没有,你别听这小贱奴胡诌八扯。”李嶙立刻推开元桃,撇清干洗。
元桃也不叫嚷了,她有些心虚,垂着头,看都不敢看李绍。
李绍扫了她一眼,将她晾在一旁,对李嶙说:“你来做什么?”
李嶙说:“后日不是马球赛吗,想着下午正好约三哥一起去马球场。”
李绍这才对元桃说:“你先退下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元桃遂行礼离开。
李嶙拉着李
绍的胳膊往屋里去,说:“对了,三哥你可听说了吗?就在今早,张相当着其他朝臣的面,直接同圣人说武惠妃对他行贿,想要另立新储。”
李绍乜他一眼,意味深长说:“连你都听说了这件事?”
李嶙最喜欢看热闹,说:“一早就传开了,这次李涟的脸都要丢尽了,你说惠妃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张相。”感慨道:“谁都知道张相这人向来刚正,是绝不会撒谎的,看来我们的太子殿下又可以高枕无忧了。”
……
睦儿看着匆匆回来的元桃,放下正在修剪花枝的剪刀,说:“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元桃将怀里的书妥善放入衣柜里,说:“路上碰到了只老鼠,吓到了。”
睦儿说:“哦?这宅里还会有老鼠吗?”
元桃没回答,用铁夹子拨弄几下炭火,道:“这炭火都要烧成灰了。”
睦儿说:“这个月的份额就这么多,白天不能填了,留着晚上填,你我也能睡得舒服点。”放下剪刀,兴致勃勃地又说:“对了,元桃,你听说了吗?孟氏有身孕了。”
“孟氏?”元桃回忆起那个令她总觉得不适的女子,皱眉道:“什么时候的事?”
睦儿摸着下巴,思考说:“得有两个多月的身孕了,藏得多好,别人竟都不知道。”
元桃说:“那又是怎么传出来的呢?”
睦儿凑近元桃耳畔,说:“最近她那房总是会有补品,燕窝,鱼翅……”
元桃不由打断:“忠王也不知道吗?”
睦儿侧目说:“你听我说完呀,一开始只是有人猜测,后来有奴婢传,昨日孟氏去伺候忠王,刚进去没片刻就出来了,忠王接连又赏赐了一堆补品,想来是已经知道了。本来萧氏就已经怀了身孕,孟氏再怀,全忠王府就只剩下杜氏无所出了。”
元桃想起那个娇纵美丽的杜夫人,只觉得她反而并不那么令人生厌,倒是有些可怜。
睦儿摇头说:“这下子杜夫人要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