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管制药品,被医生叮嘱一次最多只能吃三片。
可我吃了三十片,三百片,却依旧觉得不够。
灵魂破出个洞。
无底的,填不满的黑洞。
我越发痛苦。
蜷缩着,将脸埋进膝盖。
没有意义。
我的人生,似乎从诞生起就是一场笑话。
丑陋的疤痕。
遮掩的刘海,同学的嘲笑,伴随了我整个童年。
裴璟是唯一对我友善的人。
雏鸟心态使我依赖他,被救过的经历使我信任他。
直到公告栏上面的告白信出现。
——有人用我的名义,为裴璟写下一封肉麻腻歪的情书。
我说那封信不是我的。
许澄却站了出来,拿出我熬夜写情书的照片。
故事的结尾。
父亲带我去医院,我从医生手中拿到“儿童间接性失忆”的诊断书。
成了板上钉钉的恋兄癖同性恋。
初中的孩子不似小学那麽刻薄,之前身为边缘人物的我在入学那天交到了三个好朋友。
我的确曾天真地认为新生活要开始了。
但在我拿着“间接失忆”诊断书回到学校那天,也是那三个人将我关进仓库。
2
他们一脸嫌恶。
骂我是恶心的同性恋,泼我一身水,将仓库的大门锁死。
炙热的天气,落灰的货架,紧闭的大门。
我在仓库里待了三天三夜。
口干,虚弱,发烧。
我以为我要死了。
可最後,裴璟和许澄找到了我。
他们抱着我哭泣。
哽咽着,告诉我他们找我找得有多辛苦。
是救赎啊。
对于从未被父亲关心过,从未被家人偏爱过的我来说。
裴璟和许澄的确就是我的救赎。
那天之前,我被孤立,被动地找不到能做朋友的同学。
那天过後,我竖起屏障,主动和裴璟许澄以外的同学划清界限。
但也仅仅只是我一个人。
裴璟和许澄不想被孤立,并没有澄清那封告白信的事。
可所有人都已经觉得我喜欢裴璟。
就连我自己也开始这麽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