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合了八字,就会替谢十一娘订亲。
谢二太太听说琬琰骂得累了,屋里没声音,婆子从门缝里看了一眼,说是在床上睡着了。
自家的外甥女,搞得像从外头抢来的民女一般,这都叫什么事儿。
琬琰发泄大骂一阵,有些乏了,躺在床上盯着帐顶发呆,整理了思绪,继续存聚灵气,接下来数日,每日吃了睡,睡了修炼,直日夜积聚了几日的灵力,总算达到了晋入炼气的量,夜里再潜心一修,在一阵断筋扎肉的刺痛后,晋入炼气一层。
仅是晋炼气一层就用了好些日存储灵力,往后晋二层、三层越发艰难,但她还是乐意修炼,通过修炼晋级能增强身体强韧度。
琬琰依旧不出门,每日餐点照做,时不时还将马桶递出去,不许任何人进屋,翠枝给挑了一大堆的书籍送进去。
谢十娘、谢十一娘奉了父母之令,来院子里开解琬琰。
“表妹,你闹也闹了,这都十天了,是不是该出屋子里出来了?”
“不出来,你别管我,谢家不是想禁锢我,我多听话,你们想用后宅禁我,我只挑了一间小屋子,比你们的准备的六十亩地小了千倍,你们应该感到满意。别喊我表妹,我就是无父无母、无亲人的孤女!
以前还有义父义母疼爱,可如今,连他们也不要我了,我没人疼,没人爱,有那口里喊着疼的说要教导,还不是想把我变成木头人,等我合格了,就该像庄户人家养的大肥猪,该拖出去宰杀论斤卖个好价格。”
被调换的贵女15
琬琰噼里啪啦又是一番说辞。
谢十娘噎了好一会儿。
谢十一娘道:“大伯为了教导你,将六十多岁的老嬷嬷都请回来了,可你倒好,堵着房门不让进,也不让出,你真是好本事!”
琬琰道:“你羡慕,你学啊,我是不学的,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别来扰我。”
她要继续聚灵力,还想晋炼气二层呢,想再存储些就能冲刺了。
她封了听觉,再不管外头的相劝的话,只一心修炼,待翌日破晓之时,她成功晋入炼气二层,以为得十天半月后,结果只相隔了七天便成功了,灵动期的功法再襄助炼气期功法,果然可行。
她放出神识,寻找偏门、后门,可惜谢家的婆子、门丁看得森严,暗里观察了几天,从偏门、后门逃走几乎无望,即便是半夜逃走,也不容易得手。
她只得想翻墙、爬狗洞的计划,狗洞一个没有,只有一棵靠近围墙的大树。她可以使出爬树功,跳墙离开,大树外头一侧是谢族长家,另一侧便是墙外的六尺小巷。
正月十六深夜,四周静寂,琬琰确定无人后,推开窗户,从窗户里跳出来,再将窗户得圆,溜进翠枝的屋里,选了一身随常服。她的衣裙都是长裙,即便是束袖也不方便。更好衣裙,她翻墙出了小院,炼气二层灵活多了,筋络拉开,身子轻盈。
琬琰寻到大树,爬上树,一点点顺着树枝吊到小巷里,趁着月色出得小巷,待得天明时,从马行雇了一匹马,再买了一顶纱帷帽离开洛城。
到谢家十几日,天天呆在屋里不出来,再加上后来偶尔不吃早饭,今晨翠枝送了早饭进去,过得半个时辰,发现没动,往床上一望,似还在睡着,并未发现她走了。
待到中午时,再送午饭进去,依旧未动。
早前闹过两回不吃午饭,管事仆妇禀了谢二太太。
谢十娘姐妹又在门外劝了一会儿,可里头连个人声都没有。
再到暮时时,依旧未动。
谢二太太急了,赶过来询问。
“琬琰,这么多天了,你还在生气,这气性大了,于自己不好,唉,你这性子,说起来与老太太倒有几分相似……”
说了半晌,依旧没声。
谢十一娘道:“母亲,要不让丫头从窗户进去吧?”
谢二太太唤道:“琬琰!琬琰!”
没人应!
谢二太太道:“你再不应声,我就让丫头从窗户进来了!”
连呼了数遍,无人应答。
谢二太太让一个会武功的丫头打开窗户,从窗上跳进去,丫头走近床:“表姑娘!”待她掀开被子,哪是人,分明就是冬袄冬衣卷成人形模样。
在冬袄的上头放了一张纸,上头写着字。
“太太,表姑娘不见了!”
谢二太太道:“快把门后的东西移开。”
三寸香后,谢二老爷看着留书:“无缘的谢二老爷:我琬琰姑娘不是任何人想认就认,想不认就不认的。本姑娘去闯荡江湖了!不要来寻我,寻我无用,我不会承认自己与谢家沾亲,也不会承认与平国候有关系,我就是我,我是女侠!”
跑了,闯荡江湖去了。
据翠枝、翠叶整理东西,说是换洗衣衫一件未带,首饰物件也未拿,什么都没少,翠枝忘了看自己的,她少了一身衣衫,才穿过一回。
琬琰快奔急奔,待谢家知道她溜掉后,询问门婆子、门丁、护院,竟无一人发现异样,后来还是有人在大树上发现了脚印,推测出她是爬树翻墙离开的。
谢二老爷问周墨堂:“琬琰会武功?”
“不会,会读书识字,琴棋书画,文章、对子、诗歌也会些,只不精通,武功是绝对不会。”
“她不会武功,如何说要闯荡江湖?”
周墨堂猛地起身,“声东击西!她是故意转移视线,她若不回青堤县,必是回京城,她不想被谢家再寻回来。”
他用计,她也用计。
“他用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