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心想顺着他,别弄疼他,然后能早点结束回去睡觉,结果她身体刚贴在他的腹前,听见他闷哼了声。
“疼了?”她指的是膝盖。
他很坦诚:“爽了。”
她反应了好一会儿,感受到了什么后,霎时间就不敢乱动。
沈晏风的手环着她的腰肢,呼吸在她耳畔紊乱地起伏,许久才渐渐平复。
他微微仰头,鼻尖若有似无地蹭过她的耳廓,又沿着脸颊缓缓游移,像是一种无声的挑逗,又像是情不自禁的亲近。
这是在索吻。
关弥自然不会不懂。
她无动于衷了十几秒才凑过去亲上他的唇。
本想一触就离,却被他迅速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比起那晚的急切,他的动作多了几分缱绻的耐心,唇舌探入,细致地描摹着她的唇形,辗转厮磨间带着滚烫的温度,仿佛要把彼此的呼吸都融为一体。
放在她腰上间的手开始不安分地移动,掌心紧贴着她纤细的腰线来回摩挲着。
吻得愈深,那手的动作便愈发大胆,悄然从腰际往上,停在腋下的软肉处,试探地揉捏着。
“喵呜~”
门没关,Becky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端坐在不远处歪头打量着他们。
两个人惊醒般的下意识分开,气息不稳地搂抱着。
关弥不似沈晏风那样徘徊在失控的边缘,她的理智迅速回笼,占据了上风,只怔怔地望着开始悠然舔爪的Becky,眼神有些放空。
直到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关弥心底仍萦绕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她清楚自己没有彻底能把闻励从心底割离,现在和沈晏风的举动却越来越亲密,这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烦乱。
她一把拉起被子蒙过头顶,把自己彻底裹进黑暗中,就这样闷着睡了一夜。
接下来的几天里,关弥过着很规律的生活。
正常上班,下班就回来和沈晏风一起吃饭,推他去洗澡、陪他看新闻、处理工作。
他会在睡前搂她在怀里深吻,掌心在她上身的每个位置用力流连。每晚回到自己卧室,她的衣服前襟总是被揉得惨不忍睹。
这晚付清洋照常来给沈晏风换药,他膝盖的肿胀已经消了大半,伤口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痂,恢复得比预期要快。
“恢复得不错,”付清洋说,“走路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了,只要别长时间站立或剧烈运动就行。”
他忽然提议:“趁我在这儿,要不要试着站一站?”
沈晏风摇头,“我习惯了轮椅。”
付清洋意味深长地往门口瞥了一眼,“是习惯了轮椅,还是习惯了推轮椅的人?”
沈晏风笑意淡淡:“很晚了,付医生请回吧,每次你来,她就躲得远远的。”
说着,他毫不费力地伸了下腿,脸上也看不出一点痛苦,“说实话,我真的挺不想你来的。”
付清洋看着他这番举动,笑着摇头,“倒是我碍事了。”
没多久后,他提着医药箱走出主卧,视线晃了一圈才在阳台找到关弥。
关弥正专注地看着腿上的电脑里那份德语邮件,听到有人叫她才抬起头。
她走到付清洋面前,一股清苦而温润的草药气息随之淡淡飘来。
付清洋把一包药递给她,“这副药材你明早交给李阿姨,叮嘱她务必文火慢煎够六小时以上。”
“好的,我记住了。”看他要走,关弥抬脚想送。
付清洋摆了摆手,“留步。”
关弥礼貌目送着:“付医生慢走。”
门关上后,她一扭头,就对上沈晏风凉嗖嗖的视线。
“我倒是看出来了。”他闲适地靠在轮椅上,修长的手指随意搭着扶手,眼里没什么温度,“你很偏爱这种类型的男人啊。”
关弥觉得他莫名其妙,转身往厨房走,“你多想了,我只是礼貌送客。”
“去哪儿?”沈晏风下意识就要起身,又及时稳住,按下开关让轮椅跟上去。
“付医生给你的药,我得放好。”
他停在厨房门口看着她。
等她出来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该睡了。”
暗示再明显不过。
又到了每晚的例行“公事”时间。
关弥没应声,抽出手默默推着他往主卧走。
轮椅进房后,他突然开口:“把门关好。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