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瞬间就握紧了手机。
“爷爷今天突然病重,想看到我成家才能安心走。”
“哦,”她垂下抖动的眼睫,“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怎么这么突然?上次沈晏风说北京的专家会去给闻老治病,她就没再关注后续了。
“没有。”他说,“你昨天在江城,对吗?”
“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正在吃饭。有空我会回电话给你,祝你……一切顺利。”
见她挂了电话后,关棠好奇地问:“姐,是中介吗?”
问完她就发现关弥打完电话后的脸色变得有些差。
关弥迅速调整好表情,用余光瞥了一眼沈晏风,他仍在安静地吃着菜,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不是,”她顿了顿,“是一个高中同学。他要结婚了,问我有没有空回去喝喜酒。”
关棠没有追问是谁。
饭后不久,沈晏风就回了楼上。
关弥抱着电脑坐在客厅里处理巴黎发来的邮件。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松开鼠标,双手支着额头,对着玻璃桌面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她拿起手机,点开通话记录,盯着最上方那个号码看了许久。她并没有回拨给闻励,而是点进号码详情,找到了“加入黑名单”的选项。
关棠在这时走了过来,“姐,好晚了,你去洗澡吧,工作明天再做也不迟。”
“嗯,好。”关弥直接熄灭屏幕,合上电脑,刚站起身,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是沈晏风发来的消息:[你上来,还是我下去?]——
作者有话说:锁了
第34章
打开门,总能瞬间让关弥心情由阴转晴的Becky正躺在地毯上打滚撒娇。
它仰着小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尾巴尖轻轻晃动着。
她快速换好鞋,蹲下身尽情揉弄着它肉乎乎的小肚腩,她轻轻抓着那团软绵绵的“原始袋”,真的又软又弹,手感好得让人舍不得停。
她忍不住一遍遍地轻轻抓揉,Becky起初还享受地眯着眼,没过一会儿就不耐烦起来,四只小白爪开始在空中使劲地扑腾,最后干脆扭头用牙齿虚虚含住她的指尖,喉咙里发出撒娇般的咕噜声。
它向来最会收着力气,咬人一点也不疼,反而痒痒的,让人忍不住想笑。
正当关弥的嘴角快乐地上扬时,一阵脚步声从楼上传来。她快速地收敛了笑意,垂下眼帘,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轻抚着Becky的毛。
楼上的人停在倒数第五级台阶,左手随意搭着护栏,目光落在下面和谐的一人一猫身上。
时间就这么慢慢流过,两个人,谁也没先说话。要不是Becky终于察觉到沈晏风下楼了,从关弥的魔爪下逃走跑过去,这样的沉默还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沈晏风弯腰把猫捞起放到沙发上,随即转身走向门口,准备去抱下一个。
关弥还维持着蹲姿,下一秒却突然身子一轻,竟直接以这个姿势被抱了起来。
失重感袭来,她猝不及防地低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了沈晏风的脖颈。
她一低头,便撞进他深沉的眼底。他什么也没说,只抱着她稳步朝着主卧走。
Becky急急忙忙从沙发上欢快地跳下来,
跟在沈晏风脚边,尾巴高高翘起,满心以为自己也能跟着进去。
就在它的小爪子即将迈过门槛的那一瞬,一只穿着拖鞋的脚毫不客气地抵在它脸上,没用什么力就把它往后推了推。
它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嘭”的一声轻响。
卧室门在它眼前干脆利落地关上了。
它怒吼:“喵!(翻译:服!)”
卧室里没有开灯,唯有窗外遥远的灯火透过落地窗,在床周投下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关弥被压在了床上,沈晏风把脸深深埋在她的颈窝上,他没有急于索取,只是安静地停留在那里,鼻尖缓慢地蹭过她细腻的皮肤,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温热而潮湿的气息。
这个姿势没有往常的强势,反而格外的温和,他就这样靠着她,静静地过了很久,久到她眼皮开始发沉。
她不知道他今晚又想干嘛,索性闭上眼。就在她几乎快要睡过去时,身体忽然被翻动了。
姿势变成了侧躺,沈晏风的胳膊垫在她的颈下,她一睁眼,就是他凸起的喉结。
沈晏风脑海里闪过今晚关弥接起那个江城号码时的语气和一瞬间就发红的眼眶,心口漫起一阵患得患失的酸涩胀痛感,他不由得收紧了手臂,把人更用力地按进怀里,喉结滚动了下:“关弥,我们以后好好的,不吵架了,行么?”
静默几秒后,再开口,嗓音压得极低:“你不要离开我……”
关弥一时不知该作什么反应。他这突如其来的低声下气让她有些茫然,完全摸不透他为何如此反常。
但她能感受到他不同以往的紧张和那微不可闻的恳求,她心里那点硬刺,就这么软了下去。
她安静了瞬,抬起手,很轻地回抱了他一下,“好。”
闻言,沈晏风只觉得心头阴霾顷刻散开,他低头,唇从她的额头一路细细往下,每一下都足够温柔。
当关弥被缠绵的亲吻弄得气息不稳、开始推拒时,他从善如流地转移了方向,很快她就不自觉地把手指穿进了他浓密的发丝里。
就在意识逐渐迷离、防线即将溃散之,她忽然清醒,按住他要褪下她裤沿的手:“不……不行,这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