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关弥看出他的意图,抱着Becky侧身避开,低头继续抚摸着猫咪,面无表情地嘀咕了句:“无故旷工。”
沈晏风看着她刻意板起的小脸,心头一热,手一伸,不管不顾地把她和Becky整个圈进怀里。
“以后我要是再敢一声不吭玩消失又这样突然回来,”他把脸埋在她肩头,声音闷闷的,“你就拿铁链把我拴起来。”
关弥被他突如其来的强行拥抱给牢牢禁锢在怀中,Becky不满地“喵”了一声。她正要挣脱,却听见他低声补充:
“一定要栓在床上,顺便把我的嘴也堵上,不许我再说一句会让你不开心的话。”
怀里的人安静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好热,松手。”
等他稍稍松开力道,她顺势退出他的怀抱,用着命令的语气说:“去锁好仓库门,然后关灯回家。”
沈晏风挑眉一笑:“好的,关老板。”
Becky这趟来三亚,什么时候能回北京,全看关弥什么时候愿意回去了。
他们今天是坐私人飞机来的,行李准备得很充分,显然是打算长住。
回到住处,关弥第一件事就是把阳台和窗户都关严实。外面每天都有鸟叫,她担心Becky会被吸引,万一为了追鸟而不小心跳下去就糟了。
屋子里满是关弥的气息,Becky很快就适应了新环境。
在飞机上憋了一路的它,看见沈晏风打开猫罐头就迫不及待地冲过去。吃饱喝足后,它熟练地在猫砂盆里解决完大小便,随后便黏在关弥
脚边,她去哪儿都跟着,像个毛茸茸的小尾巴。
关弥把Becky的粉色软垫放在沙发上,然后拍了两下。它果然还记着这个指令,立刻就跳上来端正坐好。
她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沙发坐下,对刚把猫碗洗好出来的男人说:“你先去洗澡,我还有些事情要忙。”
沈晏风擦干手走过来,俯身看向屏幕。果然如他所料,关弥一直在做翻译兼职。
他没打扰她,转身进了浴室。
奔波了一天的Becky在关弥身边很快就睡着了。
关弥一边抚摸着它,一边专注地处理着译文。
掌心里传来柔软触感,还有键盘敲击声伴着猫规律的呼噜声,就好像她在北京时留宿沈晏风家的每一个夜晚。
这种久违的心安感,让她不自觉地放松了肩膀。
洗完澡的沈晏风直接进了关弥的房间。沙发归Becky了,隔壁房间连被子都没有,他今晚睡这里也很正常。
关弥忙完工作回到卧室,发现沈晏风已经躺在床上了,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她对他这种不请自来的举动并不意外,早就料到这人不会老实睡在客厅。
等她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清香回到床边,她注意到床上的男人睫毛在颤动着。关掉床头灯刚躺下,一双温暖的手臂便握着她的肩,把她给转过来按进他的怀里。
她埋在他的胸前,能听见沉稳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
正要闭眼入睡,头顶突然有声音落了下来:“今晚可以履行床伴的义务吗?”
她仰起脸:“你买套了?”
沈晏风顺势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颊:“我现在去买。”
说着就要掀开被子下床。
“别去了,下次吧。”关弥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今晚没什么兴致。”
“真的?”沈晏风的手掌在她腰间轻轻摩挲,借着用手臂按着她贴得更严实,“可是我很有兴致。”
关弥什么都清晰地感受到了,知道他现在有多想要。
“可我只想睡觉。”她干脆翻转身,背向着他。
沈晏风立即贴了上去,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故意在她耳边长叹一声,“弥弥,你就是存心折磨我。”
关弥被他灼热的气息给烫得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往后缩时不小心撞到了他。听到他分不清是痛是爽的闷哼。
没去捂着,看来不是痛。
她凉声说:“谁让你那天要对我发脾气?”
“我哪儿敢对你发脾气?”沈晏风等着那阵酥麻感过去后,仔细回想着那天自己的语气。
不冲,倒是委屈得很。
正想开口,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半撑起身子,借着月光凝视她的侧脸,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在意我的态度,才会这样?”
关弥睁开眼看他此刻的表情:“你好像很开心?”
“嗯。”他低声承认,“这说明我已经能牵动你的情绪了。”
虽然他早就相信关弥对他并非无情,可直到刚才亲耳听见她带着睡意的嗔怪,才真正尝到被在意的滋味。
关弥心头微微一动,没料到他会为这样细微的牵动而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