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川从桌上拿起烟盒,“你不是来蜜月度假,杵我这干什么。”
顾灼:“不急,反正我老婆又不会跑。”
迟砚川睨他一眼。
顾灼枕着脑袋一脸悠闲地躺到椅子上:“三哥,你这地儿不错,比我预订的酒店还舒服,风景也好。”
顾灼扭头:“这里该不会是给明枝妹妹准备的吧?”
见迟砚川不答,顾灼权当他是默认。
顾灼叹气:“可惜啊,人家姑娘要上学,怕是来不了你这。”
迟砚川:“没人把你当哑巴。”
顾灼:“哥,你这么劲的身材只能游给我看了。”
迟砚川咬着烟:“滚。”
顾灼偏不滚,一个打挺坐起身,眼珠一转几百个坏主意就上来了。
“哥,不然,我把人给你弄来?”
顾灼拎着酒杯转了转,“恶人我来当,反正我在那姑娘心里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形象。”
“我就跟明枝说你病了,病得很重还一直在喊她的名字,怎么样?”
迟砚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他二百五的智商是怎么结到婚的。
迟砚川道:“用不着。”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是不许他插手的意思。
顾灼:“三哥,你就是舍不得。”
舍不得真用狠手段,否则明枝一个背后毫无靠山的孤女又能逃到哪里去。
迟砚川掐灭烟,起身:“你可以滚了。”
把人赶走,迟砚川进了浴室,抬手拧开淋浴龙头,淅淅沥沥的水流砸在肩头,顺着男人紧绷的脊背滚落。
迟砚川垂眸静立,高大的身躯像一座矗立的冰山,眉间满是冷冽。
原本,这间浴室不该只有他一个人。
这栋度假别墅的确是为明枝准备的,从里到外,全部按照她的喜好设计。
事实上迟砚川远不止要在海外部待短则几月的时间,他看好这片市场。
他的目标也不是和威萨努家族公司重新达成合作,而是要吞并收购它。
这也就意味着他和明枝会两地分开更长的时间。
距离她毕业还有两年,这两年他会做出自己想要的成绩。
然后等她毕业,和她结婚。
哗啦的水声戛然而止。
片刻安静后,一条莹白的手臂推开玻璃门。
蒸腾的热气裹挟着青提葡萄沐浴液的清香漫了出来。
发梢还在往下滴水,明枝把毛巾往头上一罩,粗略揉了两下,站到阳台的镜子前,打开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乌黑如瀑的长发下是一对微微泛红的耳尖,明枝喜欢用热水洗澡,大部分正常人应该也是。
而迟砚川只用温水甚至冷水。
两个人分明洗不到一块儿,但迟砚川非要。
结果就是他冷白的皮肤被烫出粉红。
每到那时,明枝一双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她搓搓自己的鼻子,“让你不要跟我一起洗,你非要,烫不熟你。”
迟砚川就笑,“我烫你一次,你烫我一次,很公平。”
半小时前,他全部弄到她肚子上,连胸口都被溅到几滴。
她都忘了他还敢提,明枝瞬间炸毛扑到他身上。
*
吹风筒还在运作,低噪音响在耳畔,渐渐把明枝的思绪拉了回来。
头发吹干,神清气爽,明枝拿了个抓夹全部夹到脑后,再用发箍把额头的头发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