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瞬间她心中已经想出了十多种应对方式,实在不行就让时觅揍他!
&esp;&esp;段灼看着江听晚没有说话,他眼前又浮现出在赵府花厅,江听晚一耳光将女鬼抽的险些飞出二里地的场面。
&esp;&esp;“我是想说,谢谢,”段灼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清了清嗓子随便找了个借口,“这次多亏你才能顺利解决赵府的事。”
&esp;&esp;“哈?”江听晚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esp;&esp;段灼以为她不想张扬,于是也没有解释,欠了欠身便离开了
&esp;&esp;待他走远后,江听晚一脸狐疑地转过头看着时觅,“他是不是有病?”
&esp;&esp;时觅听到这句略显熟悉的话险些没忍住笑了出来。
&esp;&esp;那日从赵府回到云水间后,他始终觉得有些不安,于是晚上又偷偷溜出去了一趟,将包括段灼在内所有人的记忆都稍微做了些调整。
&esp;&esp;不过还有件事让他很在意,就是赵老爷为了生儿子而采用的邪法。
&esp;&esp;颅针求子这法子过于阴损常人绝不会知晓,他特意去了一趟大牢,那时赵老爷意识已经有些癫狂,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有一天出门回家手里多了张纸条,上面记载的就是这个法子。
&esp;&esp;不得已他只好探入了赵老爷神识,发现他十几年前的记忆被人抹去了关键的一部分。
&esp;&esp;看来这背后之人绝不简单,还是传信回去让人暗中调查一番才好,时觅心中暗自想到。
&esp;&esp;“嘿,你想什么呢?”耳边忽然想起江听晚的声音,跟着就是脸颊被人捏了一下。
&esp;&esp;“什么?”时觅回过神,捂着脸无辜地看着江听晚。
&esp;&esp;“哈,果然没有听我说话!”江听晚双手叉腰,没好气地说道。
&esp;&esp;“我,我刚才想事情出神了,”时觅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老板娘你再说一遍,我保证好好听。”
&esp;&esp;江听晚哼了一声,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才低声说道:“我说,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有些人来店里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esp;&esp;“就是和我们一起去赵府的那些人。”
&esp;&esp;“原来是这个,掌柜的你可能不记得了,”时觅也学着江听晚的样子,将嘴巴凑到她耳旁说的一本正经,“那日你在花厅往外跑的时候女鬼想要抓你,你回身一个耳光抽的她晕头转向。”
&esp;&esp;“啊??”江听晚不可思议地将一双丹凤眼瞪的溜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将一个那么大——那么大个女鬼,抽了个晕头转向?”
&esp;&esp;说完紧紧盯着时觅,脸上写满了你别骗我,“真的吗?我怎么不相信?”
&esp;&esp;“真的真的,”时觅忙不迭地使劲点头,“段大人和大家都看到了,这个我怎么会骗你呢?”
&esp;&esp;说抽飞那还是轻的,你差点把鬼揍到魂飞魄散才是真的。
&esp;&esp;“我,我这么厉害呢?”江听晚听他都这么说了也不像假的,但还是无法相信,“我怎么都不知道?”
&esp;&esp;那岂不是这么些年白被鬼吓了?
&esp;&esp;时觅见暂时糊弄过去了,连忙开口转移话题,“段大人和咱们云水间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esp;&esp;“你问这个干什么?”江听晚奇怪地看着时觅。
&esp;&esp;方才看到他主动给段灼倒酒她就觉得有问题。
&esp;&esp;“没有,就随便问问,要是有什么过节我们以后也好避开他。”时觅胡乱搪塞道。
&esp;&esp;“哼,这个臭狐狸和我们何止是有过节,简直就是结了梁子,”说起这件事江听晚就一肚子的气,她给自己重新倒了杯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才说道:“要从他到海溪的第一天说起了。”
&esp;&esp;“之前海溪城外有一群凶横的马匪,搅扰的海溪商户苦不堪言,前任县令
&esp;&esp;卸任后朝廷就派了这位段大人前来上任。”
&esp;&esp;“结果他运气实在太差,刚到城外久被那群马匪逮了个正着,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也没保住,自己和书童两手空空地进了城。”
&esp;&esp;“来云水间说要讨口水喝,我,我看他那个样子以为,以为他是游手好闲的混混,所以就就数落了他几句。”说到这里的时候,江听晚明显心虚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小了。
&esp;&esp;“然后呢?”时觅的直觉告诉他关键在于后面发生的事。
&esp;&esp;“哪,哪还有什么后来啊,之后就是师爷带着衙役来寻他,刚好这一幕罢了…”
&esp;&esp;“我也没想到这个人是海溪的新县令,”江听晚有些不好意思得挠挠头。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