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的花船微微荡漾,刚想捧起来,却是水池旁的摞石不稳固,
脚踩处失落,朝浅水池中坠去。
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浸在水中,耳边的须都被湿透。
水珠顺着脸颊流下,我低着头,不想在外人流露自己此时的崩溃。
“你是笨蛋吗?”
宫远徵站着,双臂环抱的姿势似有松动之意。花船被自己弄坏,我坐在水中,抬头望向他,“我可能,起不来了。”
“所以呢。”宫远徵半蹲在地,
“你想说什么。”
“能不能拉我一把。”将纸船拿起来,至少得先留在岸上。
“求人帮忙至少得有个好态度。”宫远徵如是说道,“像你这般,谁会愿意理你。”
“……”原来如此。
微微一笑,这鞋不要也罢。
有只鞋被水里淹没的石块卡得死死的,费了一把力才拿出来。
于是,我将另一只脱下来,提在手中时看向回避的宫远徵,
慢慢站起来。
白衣浸水,沉重异常。
我才现,脚背上的刮痕出血,从冰凉的水中缓和过来,疼痛涌上来。
这衣服怎么办啊?
将水尽可能地拧出来,湿衣披在身上,真是痛苦。
“徵公子,你能不能领我去趟医馆。”
脚踩着地面,慢慢朝人移动一步。
“若是简单的擦伤,用药膏便能处理。”你是哪里受伤……?
浅浅那里应该是有药膏。
应该不严重吧。我看着“简单”的伤口。
你是哪里受伤……?
“明白了,徵公子。”
你明白什么了。
宫远徵以为她已经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其实也只差一双鞋而已。
血液在走动间涌出,入目鲜红在白色裙装上扎眼。
“站住。”
“你这副惨样子,想怎么向别人解释。”宫远徵叫住她,
“我未曾说,不领你去医馆。你自己在乱想什么。”
把鞋子穿上,虽然不适,但总是包裹住自己,还算安全一点。
“那我们走吧,徵公子。”
宫远徵看了我一眼,微皱又缓和自己的表情。“走吧。”
直到他的背影出现,我将突然掉落的眼泪擦干净,慢慢跟上他。
宫远徵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她,果然,鞋面有血液殷出。
他怎么突然会觉得,她这么可怜。
这血是穿鞋的时候不小心带上去的,怎么可能这么严重,我想了想。
当手扶在宫远徵肩上时,我还是想,其实不是那么痛的,
他能不能把自己放下来。
被拿来一身衣服时,我正在把伤口缠上绑带。
这样的伤与在无锋时受的伤相比,要轻得多呢。即使现在,
身体的疤被祛掉得完全,但心上能接受的伤势程度可未消失。
其实她已经有点疯了,分不清在现实中怎么意识正常的情势。
不管不顾的,
本身就只处单薄的里裳,脱掉之后,白皙的肤色被水浸得更加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