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生疑惑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孙成礼若有所思,“可能因为之前和学长见面都是在活动期间,他一直处于工作状态,雷厉风行的,只要到场拉流程,周围气压能瞬间低好几个度……今天的校庆晚会算是他态度最温和的一次了。”
“原来是这样呀,”棠溪生恍然大悟,两只眼睛一斜,盯着齐思筠,“听起来很有反差感。”
孙成礼:“是的,老师们都夸学长‘很有主见’,我们会认为学长比较严厉,实在是跟‘活泼’二字沾不上边。”
既然棠溪生都夸他了,那他难得活泼一次,不行吗?
齐思筠刚想反驳,就被棠溪生一爪子捂住嘴,亲手缠上的纱布带着消毒水味,他微微皱眉,朝掌心呼了口气。
但隔着厚厚的纱布,棠溪生感觉不到半分异样。
“要认真对待工作,我认为齐思筠没有错,”棠溪生把右手抽回来,改用左手食指竖在齐思筠唇上,“你不准说话,不准反驳我。”
齐思筠盯着棠溪生,乖巧地一颔首。
这一幕恰好被赵清舒看到,只敢暗叹一声“相处模式好像他和他家狗”,他扫了眼桌上的佳肴,朝着棠溪生挤挤眼睛。
棠溪生接收到信号,收回手指,转头下达命令:“齐思筠,我要吃饭!”
上岸的第46天
这语气听上去就像在撒娇,显然是饿急了。
齐思筠轻笑道:“吃,没说不让你吃。”
得到许可,三个人齐齐欢呼一声,孙成礼和赵清舒两个人捏着筷子,正式开动。
“你方便吗,小生?”齐思筠看着棠溪生用左手拿起筷子,目光隐隐含着担忧,“要不然我喂你?”
棠溪生左右手都可以用,他只尝试了几次,夹菜的动作便熟练起来,因此发出一张好人卡,婉拒了齐思筠的好意。
齐思筠略显遗憾地收回目光。
经理没有离开,小步挪到齐思筠旁边,俯身问:“齐总,您需要上酒吗?”
齐思筠:“哪种?”
经理:“宫廷玉液酒。”
棠溪生留了一只耳朵来听齐思筠的动静,条件反射地接道:“一百八一杯。”
“您猜得对,”经理哈哈一笑,“咱们家的酒没在菜单上,但起初开店时,标价的确是一百八一杯。”
现在自然不是这个数了。
“不用上酒,”齐思筠视线扫过那边埋头苦吃的二人,最终定格在棠溪生身上,“小朋友喝什么酒。”
明明刚才还在跟年龄过不去呢。
酒是新鲜事物,棠溪生听到不能尝试这种新奇的水,顿时不乐意了,“你说谁是小朋友?我成年了!”
何止成年。
按照人类的年龄来换算,他想当齐思筠的太太太爷爷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