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是因为虞止。
可为什么呢?
“你怎么了?”虞止跟李欢欢道别,经过骆庭时身旁,见他脸上表情透着几分古怪,目光不自觉投向他捂着的胸口,虞止皱起眉头,“可是病了?”
骆庭时回过神来,冲他一笑:“无妨。”
“哦。”虞止没再说什么,掠过他踏出木门,离开小院。
张太医一行人正在外头等候他们,阴风阵阵,怀里小猫自发钻进虞止袖下,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
虞止不由失笑,收回停在小猫身上的视线,扫了一眼四周,瞬时犯了难。
暴雨过后的路面泥泞不堪,连下脚之处都没有。
虞止提起衣摆,绕过正前方的小水洼,小心翼翼往前走。
侍卫连忙上前,伸出手臂,道:“我扶着您。”
虞止抬手,正欲搭上侍卫小臂,忽然被人半路拦截。一只带着茧子的大掌强行带走他的手,顺势揽住他的腰,将他半抱在怀里。
“我来。”低沉的声音传进耳朵。
虞止侧首,眼前是一张熟悉的英俊侧颜,虞止不高兴道:“骆庭时,你逾矩了。”
真是屡教不改。
还当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总是不问他的想法,强行将自己的意愿施加于他身上。
虞止最讨厌他这一点。
骆庭时见虞止生气了,立刻放开他,躬身抬臂:“我错了,我能扶着你走吗?”
虞止眼珠一转,伸手搭上身旁那个侍卫,轻哼一声:“不必了。”
骆庭时疑惑抬首,两人搭在一起的手臂陡然跳入眼中,骆庭时目中闪过一道凶光,黑眸缓缓移向虞止,周身气场极低,脸色铁青。
那侍卫被吓得一哆嗦,虞止察觉到他的惧意,安抚性拍了拍侍卫手臂。
骆庭时余光捕捉到虞止的小动作,眼睛一沉,薄唇绷成了一条线,脸上表情愈发骇人。
“骆庭时,你这是在吓唬谁呢?”虞止瞟他一眼,面露不虞。
他不高兴,朕还不高兴呢。
骆庭时紧盯着虞止,上前一步,薄唇落在虞止耳边,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随之响起:“你答应过我,只要退兵,你就不跟其他男人纠缠,你这是要反悔吗?”
虞止:“?”
他忍不住骂了一句:“骆庭时,你有病吧。”
什么叫跟其他男人纠缠?
侍卫扶他一把就是纠缠?
虞止气笑了。
骆庭时声音沉沉:“朕从未碰过其他男女,朕只有你。朕可以不计较你的过往,但你今后身边只能有我。”
说话间,虞止耳朵传来一阵微刺的触感。
这是前日骆庭时嘴唇被他咬伤后结出的痂。
张太医的药很管用,骆庭时脸上巴掌印昨日晨起就没了,但嘴上那肉恐怕得养几天才能长出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