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庭时:“病死朕,小鱼可就没夫君了。”
虞止气呼呼:“你才不是小鱼夫君!”
骆庭时眉眼含笑:“迟早有一日会是的。”
“痴心妄想!”虞止轻哼一声,别开眼,不想再同这个男人说话。
过了片刻,他又回过头来,犹犹豫豫地问:“若……朕同意与你联姻,你便不会对渝国不利对吗?”
骆庭时拊掌而笑:“为了渝国,陛下竟愿意嫁出去,陪自己不爱的男人睡,当真是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他的话着实刺耳,虞止皱起了眉。
“放心,你不嫁朕,朕也不会对渝国做什么。朕说过,朕要的是你的心。”骆庭时扯起嘴角,眼神冰冷,“当然,你愿意嫁给朕,朕自是求之不得。”
他垂首冷淡地在虞止额头亲了一口,叮嘱他:“乖乖躺着,朕去看看药熬得怎么样了。”
骆庭时起身,走出一步,衣袖忽被后方之人扯住。
他回过头。
病中的少年皇帝睥睨而视,浑身透着一股被金玉精养出来的矜贵高傲,命令他:“你不许生气。”
骆庭时没什么表情。
少年嗓音带着几分沙哑:“不许生气。”
骆庭时目光跟他在空中纠缠片刻,妥协了:“朕不生气。”
少年掌握了主动权,面上绷着一副淡然神色,可那悄悄弯起的眼眸,到底泄漏了他心底的得意,活脱脱一只偷吃到鱼的猫儿。
骆庭时在床沿坐下,抱起他的得意小猫,温言:“你的热已经褪下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头疼,眼睛也疼。”虞止趴在骆庭时怀里,闷闷道。
骆庭时:“躺好,我给你按按。”
虞止翻过身,枕在骆庭时大腿上,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男人大掌落在他的眼侧,控制着力道按揉,温热透过指腹侵入虞止眼下,虞止眼中酸涩渐渐消退。
在床上之外,骆庭时还是有点用的嘛。
虞止暗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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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七八日,虞止的病总算是好了。
他揉了揉肩膀,对骆庭时道:“扶朕出去走走。”
踏出屋门那一刻,一股凉风扑面而来,虞止深吸一口气,满面笑容:“躺在床上好几日,朕快闷死了。”
话说间,一片秋叶打着旋儿落下,虞止伸出手。
微黄叶子坠入掌心,虞止目光扫过庭院,几抹黄色映入眼帘,讶然道:“几日不见,竟已黄了叶?”
骆庭时目露担忧:“我瞧着今年比以往冷,此处不比宫中,你还有身孕,这个冬天必定会很难熬。”
虞止闻言也微微一叹:“产期在十二月,冰天雪地的,他们怕是有罪受了。”
骆庭时心沉了下来,眉心印下深深的折痕,目光覆上虞止一日比一日大的肚子,思忖片刻道:“陛下,这几日你同我去溪山阁睡。”
“为何?”虞止不解。
骆庭时握住虞止的手,牵着他慢慢步下台阶,向他解释:“朕这几日找些工匠,让他们在卧房地下建上火道,如此冬日便可烧地龙,你跟孩子受的苦也能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