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那自然也是想的。
他如今方明白,原来人是可以成日发情的,比他们族人这一月一次发情期可怕多了。
虞止垂着首,半天不说话。
骆庭时开口:“陛下为何迟迟不语,是不想吗?”
“当然不是!”眼前那张英俊面庞间满是失落之色,眉眼也耷拉下来,一副凄风苦雨的模样,虞止头脑一热,一股脑地将心中话全倒了出来。
“骆庭时,我喜欢你,我想亲你,抱你,与你欢好……”
眼见着男人那双笑眼缓缓挑起,虞止卡了壳,说不下去了。不好意思地偏过头,揪着骆庭时衣襟的肉爪不断张合。
骆庭时掰过猫猫头,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朕此生定不辜负小鱼,若有来世,我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要爱你宠你。”
虞止心头一震,被他周身似海般的深情淹没,轻轻应道:“朕亦是。”
“小鱼可以变成人给我抱抱吗?”
虞止迟疑:“这……并非是我不愿,只是看见未着寸缕的我,你能把持得住吗?”
骆庭时笑言:“小鱼放心,明日大婚议程繁琐,今夜我不会让你累着。”
默然片刻,骆庭时怀中白猫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纤细赤裸的美人。
骆庭时喉头一动,眼眸瞬时幽深了几分。
纵然心头生出诸多欲念,他的身体却规矩得很,只松松圈着怀中美人,没有半分异动。
两人静静搂抱片刻,虞止轻声开口:“骆庭时,不知怎的,我今日右眼皮一直跳,总感觉像是有什么祸事要发生了。”
骆庭时抬指揉了揉虞止拧在一起的眉心,将郁结打散,温声道:“明日便是大婚,或许是你太过紧张所致。放松,莫怕,明日多加派些人手,不会有事的。”
虞止靠在骆庭时胸膛,沉稳有力的心跳传入耳中,他心头大石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抹去,整个人顿时轻松许多。
“或许,真是我太紧张了吧。”
他抬头亲了亲骆庭时下颌,笑眼弯弯:“日后,你我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夫,朕再也无须这般偷偷摸摸潜入你房中了。”
骆庭时笑着吻住虞止,含混不清的声音响起。
“陛下不觉得偷情也别有一番滋味吗?”
大婚之日,虞止天不亮便睁开了眼。他挑开莲帐,望向屋外。
春云已散,鷃蓝长空缀着零零散散的星子,绵延万里。微弱光线透进窗棂,映出桌椅模糊轮廓。
虞止轻手去移环在腰间的手,刚搭上那人手臂,头顶就传来带着几分略带喑哑的声音:“小鱼要走了?”
虞止抬眸,骆庭时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弯起唇角,软声道:“你再睡会。”
骆庭时眸生疼惜,轻抚虞止鬓发:“一大早就要赶回宫,今日又要操劳一整日,定然会十分疲累。本该是我去找你的,却让你来受累。”
虞止不赞同:“哪有什么必须让你做之理?身为男儿郎,又是一国之君,朕为自己的心上人做些什么亦是理所应当之事。更何况,本就是朕想见你,朕才偷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