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虞止不自信。
他相信,只要他愿意,自会有男人为他摘星星摘月亮。
可这个人不该是骆庭时。
这位子是骆庭时历经千辛万苦费尽心机得来的,这般轻易送人,莫说旁人,连虞止都要扼腕叹息。
用父君的话说,这也太恋爱脑了。
骆庭时不该是此等恋爱脑的男人。
“虞止,你在怀疑什么?你仍不愿相信朕吗?”骆庭时低下头,轻轻抬起虞止下巴,“看着朕的眼睛,回答朕。”
“我……”虞止迟疑着,不知该如何作答,片刻后,他反应过来登时横眉倒竖,“谁给你的胆子,敢逼问朕?”
骆庭时乌眸深深:“好,朕不逼你,你慢慢想。”
他缓缓垂首,在虞止眉心印下一个清浅的吻。
眉心吻极轻、极柔,它是一个纯粹的吻,没有素日里那些汹涌浓烈的情欲,只有无比的珍视。
虞止心头微晃,仿佛被春风柔柔拂过,丝丝痒麻钻出心窍,顺着经络蔓延。
他偏过头,隔着衣衫按上心口,感受着胸中那股不知名的情绪。
骆庭时揽过虞止薄背将人抱在怀里,下巴搭在虞止肩头,轻声问:“小鱼可要小憩片刻,方才做了许久,你想必也累了。”
虞止颔首。
两人合衣躺下,虞止怀着身孕,骆庭时只能从后方抱着他。
骆庭时轻轻吻着怀中人发丝。
“又偷亲朕。”怀里人语带不满。
“好,不偷亲了。”骆庭时笑问,“陛下,朕想亲亲你,可以吗?”
“不可。”虞止立即回答。
骆庭时眸含温色,大掌轻抚虞止小腹,柔声道:“不闹陛下了,睡吧。”
不能操之过急,要一步一步慢慢来,先消解掉虞止对他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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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止明明有几分倦意,却怎么也睡不着。
骆庭时之语太过震撼,他至今仍觉难以置信。
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人说话时的神情,骆庭时专注地、深深地凝望着他,仿佛他就是他的一切。
可恨!
从朕的脑子里出去。
虞止捂住脑袋,希望能将这个人赶出去。
可越是不想看见骆庭时,那景象却越是清晰,仿佛在他脑子里扎了根,反复在他眼前重演。
“陛下可愿嫁朕?”
骆庭时一次又一次向他求亲,搅得虞止心烦意乱。
他咬了咬唇,按着骆庭时环在他臂间的手,缓慢在男人怀里转身。
骆庭时似乎已经睡着了,双目紧闭,吐息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