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帮忙付医药费了。袁姐没有家人,她只有我们。”
说罢宫云溪深深地望了一眼病房里的人,招呼剩下的成员离开:
“刚才临时经纪人打电话过来确认行程,催我们走。好了,今天已经偷偷看过了,走吧。”
“不能多呆一会儿吗?”
“你多呆一会儿她也不会醒来的。”
……
队长推着前面的人渐渐远去。路上,护士推着车子在他们面前走过,留下重重的消毒水味道。
生命。死亡。
宫云溪心里一紧,停下了脚步,接着,她扭头对别的成员道:
“我要去一趟卫生间,你们在外面等我吧。”
说着这句话的人转过身,却是回到了那间病房里。
她推开门,坐在了袁晓英的床边,还伸出手握住了袁晓英的手。
袁晓英的手上已经被扎了很多针孔,看上去瘦弱可怜得只剩下苍白的皮和骨。
宫云溪紧紧地握着那只手,眼里是谁也不曾见过的温柔:
“早在我做练习生的时候,姐姐就有帮过我。但是啊,你帮过那么多人,估计已经不记得你给我递过退烧药吧。”
“得知姐姐要做我们的经纪人以后,我真的是很开心,很开心……”
宫云溪闭了一下眼睛,想把眼泪给逼回去:
“一直以来我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把对姐姐越界的情感放在心底。自从姐姐出了事,我便开始后悔,后悔没有保护好你,也后悔没有及早地向你表达心意。”
说到这里,宫云溪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做的玩偶,轻轻地放在了袁晓英的枕头边。
她伸出手,颤栗着摸了下袁晓英冰凉的脸:
“小的时候我生病,婆婆就会把这个放在我身边帮我招魂。姐姐,你也快点回来吧。我会照顾好你一辈子。”
低声的,根本得不到回应的告白。
宫云溪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浮现出忧郁的神色。最终她无奈地起身,一边回着成员催她快点回来的消息,一边慢慢地走。
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
而病床上的人,眼皮略微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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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星光娱乐公司的例会开始。大老板坐在中间,皱着眉头地听别人的报告。
“阿旺,这个人,他的鼻子是怎么一回事?”
大老板用激光笔指着自家艺人投影到屏幕上的照片,厉声教训: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动太多。上次还可以用为了准备演唱会压力太大这种话应付过去,这次呢,我们要怎么和别人解释他变形的鼻子?”
坐在那里被教训的人一声不吭。
而别的人也都是冷汗涔涔。
星光娱乐公司的会议室很小,开会时大老板只要一发火,怒气便能很快让旁边的人真切地感受到。
所有人都知道,在大老板陈先生发火的时候,绝对不能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