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陈思遥,像这样对着海报看一看也算是一种安慰。
游静央不动声色地站在不远处,观察着两人扫码点单。
她的目光停留在曾流观身上,她本以为曾流观是陈思遥现在的女朋友。
她不由地忍着心痛多看了她好几眼。
很漂亮,特别漂亮,比自己要漂亮多了。
可等到游静央给她们烤肉时,又听到曾流观说,她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为陈思遥感到遗憾和难过。
她想,陈思遥约这个女孩子出来逛街吃饭,大概率是喜欢她的。可惜她还是晚了一步。
游静央感到一阵烦躁。
她觉得自己这样特别讨厌,特别矛盾。
她胡乱地想着,给她们这桌换烧烤屉子时差点烫到自己。
直到陈思遥带着强烈的恨意把她按在地上,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刻终于来了。
游静央躺在小床上,在无尽的黑暗中,捂着心口,哭得泣不成声。
抛妻弃猫
工作日,曾流观在吃早餐时接到仙城医院打来的电话。
“喂?”
“喂您好,这里是仙城第一医院。请问你是曾婵奶奶的家属吗?”
“是我,我外婆怎么了。”曾流观吓了一跳,她还以为是诈骗电话,挂断了两次,直到第三次才接起来。
“老太太昨晚急性胰腺炎,疼的要命,被邻居送到我们医院治疗,你们家属看看能不能请假过来陪护一下。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让她一个人总归是不方便。”
“好的,仙城第一医院,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曾流观有些慌乱地收拾了一些东西,带上证件,打车去了车站。
外婆几年前也生病过一次。
那时候,盛以安即使没有工作,也不愿意陪曾流观一起回家。曾流观没有麻烦她,自己独自回仙城照顾了外婆半个月,直到外婆出院。
她本身也没想麻烦任何人,这是她自己家的事,她自己亲自照顾自然是最好的。她的工作性质在时间上很自由,遇到突发事件都能及时赶到。
曾流观已经是大人了,面对这种事还是会感到惴惴不安。
最近一班车要一小时以后才开始检票,她坐在等候区,焦虑地握着手机。
胰腺炎是很疼的,黄金治疗期是发病的48小时之内,曾流观觉得外婆肯定没有在这个阶段到达医院。她恐怕已经忍痛忍了好几天。
曾流观坐不住了。
她烦躁地跺跺脚,站起身,拿着手机无所适从地疯狂刷新页面。一刷朋友圈,就看到了彤彤妈,也就是曾流观的妈妈更新了一组照片。
照片中都是一些公园里拍的花花草草,看得出她现在很清闲。
犹豫了一下,曾流观点开了她的头像,进入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