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之后总渴得厉害,水喝了一大杯,才稍微缓解点,她起身又去倒水,突然一打眼,看到电视柜边放了几个药瓶子。
黎洲还随身携带那救心丸还是什么的,他当医生的家里有药真不稀奇,但时盈某一刻就是被好奇网住了,她拿起药瓶来看。
什么“舍曲林”啊,“阿普唑仑”的。
这看起来好像都已经吃了大半,时盈大概有猜到这药是什么,一瞬间的猜测让她试图再去看清,于是把瓶子转过来,想去看到有小字的那边。
刚拿起,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在干什么?”黎洲声音带了颓气,傍晚暖黄的灯照进来,他眼神依旧阴寒,很久没有睡这么久了,刚醒大脑还有宕机感。
时盈吓得把瓶子放下,摇头否认:“没干什么。”
“我刚起来,点了饭吃。”时盈转移话题,“点了个土豆丝,蒸南瓜,还有醋蒸鸡。”
她平常自己一个人住,点外卖点得多,附近几公里哪家外卖好吃她简直如数家珍。
这是照顾了黎洲口味点的,普通家常菜。
黎洲视线转到药瓶上,他看了瓶子两秒——出差前忘记把这些收起来了。
黎洲眼神沉得厉害,他淡淡“嗯”了声,走过来,拉开抽屉,把药瓶放进去。
“我的东西不要乱碰。”黎洲低声,语气冷淡不悦。
时盈“哦”了声:“知道了。”
黎洲去洗漱,他现在要洗个脸清醒一下,时盈站在原地,视线还停在已经关紧的抽屉上。
一个抽屉阻挡了她所有的视线,但已经停在脑子里的画面,停滞下来,她眼前反反复复出现药名的那几个字,像电影画面的闪回,不停播放。
浴室响起水声,黎洲用冷水扑了扑脸,他很快出来。
时盈还站在原地发懵,黎洲出来,走到她身边,被凉水刺激后大脑总算清明一点,他低声说:“……刚刚没凶你。”
”啊?”时盈回过头,后知后觉,“哦。”
她在想事,没注意他的语气。
时盈被他的声音从电影闪回中拉回,她想起他睡梦中抱她那么紧,还知道威胁他,于是问:“你做梦了?”
黎洲脸色变了下:“嗯。”
时盈:“梦见什么?”
黎洲反问:“你想听?”
时盈点点头。
黎洲喉头微动,停了下,说:“梦到在你里面,被夹得出不来。”
他用再平淡不过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时盈甚至还怀疑了两秒是不是她理解错了,确定他就是这个意思,她要被气笑。
于是脱口而出:“那你没阳痿?”
黎洲回答:“近年来应该都不会,毕竟憋了五年了,还有得剩。”
痿不痿的,还不是要试试才知道。
剩——他个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