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谋杀案,无声无息地结束,连尸体存在的痕迹都没有。
安格蕾扶着墙跌跌撞撞向前走,那烧掉的纸片明明白白诉说出一个事实:
“放弃幻想,这场考试里会有人死亡。”
可她不愿接受的是,自己的同学是被同行者刺死。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安格蕾停下,靠在小巷墙壁上。
她的耳边环绕着刘晨夕死前说的两个字“谢谢”。
明明是那样温柔的男孩子,为什么会被同行考生杀掉?
又是为什么,他们要被迫参加这场怪异危险、不容拒绝的考试?
“为什么苗苗会被黑雾吞掉……”
“为什么回不了家……”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安格蕾的头一阵剧痛,她抱着脑袋,靠着墙壁缓缓滑下去。
过去、现在,回忆、幻想,全部交织在一起,像是吸满水而发泡的麻绳,几乎撑爆她的头。
翻滚的意识是一片红色火海,火海中,她穿着象征圣洁的白色长裙,奔向火刑架。
火刑架上绑着的人,是她的神父。
神父静静望向她,告诉她不要救他,告诉她,作为一个人好好活下去。
“作为人,活下去……”安格蕾从混乱的意识里醒来。
她抬起头,透过泪水看到天空中高悬的新月。
右眼瞳孔上,六瓣梅花型的图案发出淡红色的光。
那是由三个“∞”无穷大符号组成的梅花,每一个“∞”都代表着一次无限转生。
如今,用掉的两次无限转生已变为淡粉色,只剩一次的“无限”闪着深红色亮光。
“我会像一个人那样,好好活下去。”
“我不会再让人,死在我面前!”
“我会抓住凶手。”
安格蕾擦掉眼泪,走出幽暗小巷,走向布谷鸟驿站。
夜晚8点58分,布谷鸟驿站。
2男2女围着一辆马车旁,他们东张期望,露出焦虑不安的神情。
他们面前,是一个穿绿色制服、手拿铜制怀表的小男孩。
小男孩没有表情,公事公办地解释:“此次旅程的同行者还差一位,请冒险家们耐心等待。”
“耐心等待?放屁!如果耽误了出发,我们都得死。你,也得陪葬!”一位身材魁伟的男性冒险家挥舞着拳头,威胁到。
“托德,游戏还没开始,别心急。”在他身边,一位面容英俊的男子劝慰。
“少来!你他妈算哪根葱?”魁梧男边说边向旁肘击,英俊男后退两步,灵巧躲避掉攻击。
马车周围,两名女性冒险家看着这场纷争,表现出不同态度。
身着淡青色衣服的女冒险家不为所动,只是稍微站远了点,一副作壁上观的模样。
另一位淡粉色衣服、面容姣好的女冒险家则走到了两位男性中间,柔声说:“考试刚开始,我们该互相帮助,一起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