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弋站在走廊尽头的转角处,远远地和柯霓他们招手:“你俩在走廊杵着干什么呢,后采马上开始啦!”
景斯存应了一声。
柯霓习惯性地寻声看过去,在电光石火间再次和景斯存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柯霓把攥在掌心里的锦鲤幸运币背在身后,率先迈步:“我们走吧!”
景斯存不紧不慢地走到柯霓身旁,和柯霓并肩而行。
景斯存问:“刚才想说什么?”
柯霓回避:“没什么。”
这个时候再去说担心景斯存的话或者送景斯存东西,总觉得怪怪的。
景斯存这种自恋鬼,指不定怎么想呢。
柯霓悄悄把锦鲤幸运币塞回帆布包里,听见景斯存说景斯存的父亲今天透析效果不好,下午人又开始犯糊涂了。
约好的火锅局,景斯存可能过去坐一坐就要赶回家。
景斯存说:“我找个理由先走,你别和宋弋他们说。”
柯霓点头,略带尴尬地开口:“叔叔没事吧?”
景斯存说:“暂时没有大碍。”
快要走进后采的房间时,柯霓再次拉住景斯存的衣摆。
景斯存转头。
柯霓红着脸从帆布包里摸出一包方方正正的印花纸巾,塞进景斯存手里,又胡乱指了指景斯存的耳朵。
柯霓声音像小蚊子嗡嗡:“你擦一下”
景斯存舔了舔下唇。
柯霓又说:“我不是故意的。”
景斯存说:“知道。”
宋弋的脑袋从门框一闪而过:“导演,景斯存来了!”
景斯存排名第一,按顺位是第一个要接受后采的选手,一进后采间就被工作人员们拉过去做准备了。
柯霓一言不发地坐到选手等候区,心乱乱地听着工作人员给景斯存安排落座位置,根本没好意思再抬眼往景斯存那边瞧过。
直到
宋弋在柯霓旁边嘀咕:“景斯存的耳朵怎么了?”
柯霓大惊,迅速抬眸。
八角柔光箱立在景斯存斜前方,柔和的灯光集中在景斯存脸上。
景斯存耳朵上没有唇釉的痕迹,只不过
他耳廓特别红。
红到几乎滴血,脖颈也是红的。
宋弋一个转头:“柯霓,你脸怎么也这么红,这屋里也不热啊?”
柯霓:“”
工作人员听到,默默地调低了空调度数,冷风嗖嗖地吹,像是在北极圈里录气候与环境的科普节目。
和选手们一起等在旁边的化妆师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柯霓的肩:“过来帮你补补妆吧。”
柯霓思维凌乱:“我刚才补过的。”
化妆师笑了笑:“吃过东西了吧?唇妆都给吃没了。”
柯霓被问得面红耳赤,补唇妆的时候还听见工作人员继续调低空调度数的“滴”“滴”声,全靠用余光看见冯子安的一对大鼻孔才能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