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阿晚心疼,朕便不难过。”
&esp;&esp;萧衍之没忍住,又吻了吻她的眉心,随后环着她,紧紧抱住。
&esp;&esp;两人的心跳,在静谧的夜晚好似相融,紧密相贴。
&esp;&esp;莫名的,都扑通跳得厉害。
&esp;&esp;桑晚不舒服地动了下,“陛下,您硌疼我了。”
&esp;&esp;萧衍之僵硬一瞬,松开腿上的人,才见她从领口顺着明黄色的细绳,拿出了那枚莲花纹玉佩。
&esp;&esp;霎时哑然失笑,还以为……
&esp;&esp;外头天寒地冻,龙撵内却让人燥热。
&esp;&esp;玉佩通体白透,在昏暗的龙撵内,隐隐透着光亮。
&esp;&esp;帝王给她时曾说,玉佩本身不值钱,却也是他母妃留下的唯一物件儿。
&esp;&esp;桑晚一直贴身戴着,早已习惯。
&esp;&esp;方才被抱的突然,又紧紧相拥,这才硌到了她。
&esp;&esp;玉佩温热,带着桑晚的体香,萧衍之抬手拿过,沉默地看了看,又唇角噙笑,沿着领口放回,重新给她戴好。
&esp;&esp;“陛下方才在想什么?”桑晚问的,是他盯着玉佩端详的那一霎时。
&esp;&esp;萧衍之笑起来不大正经:
&esp;&esp;“在想这些年,朕只在万寿节时才去给母妃上香,今年除夕有阿晚在,母妃怕也不忍孤寂。”
&esp;&esp;不说还好,帝王这样说完,桑晚更觉贴身戴着的玉佩隐隐发烫。
&esp;&esp;当即掀开轿帘吩咐:“元公公,去长乐宫,请王爷和使臣先在雍华宫小坐片刻。”
&esp;&esp;元德清也是自觉,垂手应下。
&esp;&esp;不曾看帝王眼色,便扬声唱和摆驾长乐宫,又吩咐安顺随王爷和使臣去雍华宫候着。
&esp;&esp;长乐宫,是帝王生母姜太妃的住处,也是皇帝七岁前长大的地方。
&esp;&esp;那里也供奉着太妃牌位,是萧衍之亲手所做,不是什么上好的木头,却比在皇室中供奉的牌位“干净”百倍。
&esp;&esp;万寿节时才去过,秋冬时节并不会长出杂草,长乐宫只有许多拂尘和落叶。
&esp;&esp;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们便出来了。
&esp;&esp;侯在外头的元德清还倚着门扉打盹,见主子们出来的这样快,心中暗暗讶异。
&esp;&esp;长乐宫在后宫深处,再到雍华宫时已经丑时。
&esp;&esp;回来路上反而很沉静,桑晚贴着帝王的胸膛假寐,心跳声清晰入耳。
&esp;&esp;快下轿时,萧衍之忽而说了句:“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esp;&esp;桑晚倏然红了脸,“还不是妻呢……”
&esp;&esp;“那也快了。”萧衍之率先下轿,转身牵出桑晚。
&esp;&esp;她的脸颊还有些绯红,好在雍华宫外挂着灯笼,帝王的面庞也被映衬的满面红光。
&esp;&esp;自桑晚迁去凤仪宫后,萧衍之便几乎宿在了那。
&esp;&esp;她更是没再来过这里,雍华宫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esp;&esp;还未到正殿,就听里头传来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