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心里因能与她亲近而高兴,他也希望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后的堂堂正正。
且,卫清晏这时不时就生机流失,实在叫他担心,虽然他会尽量陪在她身边,但若还有旁的法子,便是多了一重保障。
思虑间,暗卫打来了热水,轻手轻脚地到了床前。
不等时煜动作,蓝姝上前接过暗卫手中的热水,“我来。”
姑娘额头刚出那么多汗,身上定也是汗湿了,需得给换上干爽的里衣才是。
时煜也是这意思。
他摸了摸卫清晏的脉搏,跳动正常,好在这次没有在龚府那般严重,想必很快会醒来,便朝蓝姝微微颔首,出了房间。
来的时候,余正德已经进宫,此时,冬藏也该引着人发现那五万两白银了。
为防皇后杀刘荷灭口,他该及时带人前往刑部,要求刑部当众审讯刘荷。
如此,才不会让小晏的辛苦白费。
等时煜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卫清晏才缓缓睁了眸。
对着蓝姝关切的眸子,她讨好一笑,“阿姑,我没事。”
“阿姑瞧着你有事。”蓝姝将帕子放回盆里,坐到了床沿,“姑娘,是不是功德印出了问题?”
卫清晏示意蓝姝扶她起来,肩头放松地靠在床头,将自己来京后的事,都告知了蓝姝。
蓝姝本是一边听着她的叙说,一边替她擦身子,听闻功德印被时煜吸走,还拿不回来,她将手中帕子往盆里一丢。
“阿姑杀了他,功德印可会回来?”
姑娘怎能没有功德印?
可想到,卫清晏是为救时煜才丢的功德印,可见她不舍得杀他,否则何须等到她动手。
便又道,“那等报了仇,我们将他带走,去蓬莱寻胖和尚,若胖和尚也没法子,那我们便寻个山头隐居,往后让他给姑娘做压寨夫郎。
这京城是万万不能呆的,皇家男子多妻妾,姑娘可不能受那委屈……”
公审指认皇后
余正德负荆前往宫门,一路高声坦白:他曾收了刘荷一万两,为吴玉初调回京城说好话,但他实在不知吴家竟敢收北陵五万两。
等他到了宫门口,吴玉初夫妇曾收受北陵五万两白银的事,如秋风扫落叶般吹向了京城的每个角落。
他入了宫门没多久,城中一间小院失火,大家救火时,竟发现那床下放满了陶罐,而陶罐里竟是白花花的银子。
等火势扑灭,银子被抬出来,刚好整整五万两。
有见多识广走商的人,认出那些银子上带着北陵族徽,很快有人高喊,“这定是吴玉初当时收的那五万两,走,大家去官衙查查,这小院是不是吴家的产业。”
“我去。”有学子打扮的年轻人,高举着手。
他家恰好就有长辈在府衙当差。
“我们与你同去。”又有学子应声,并同其他人道,“若这小院确实吴家的产业,那这银子可是他们卖国,陷害忠良得来的银子,还请诸位帮忙看着。”
“这天下好不容易太平,狗官竟敢祸国,各位尽管去,我们定会看好这些银子,等着官差前来。”
有个年纪大的老汉率先出声。